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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殿内坐下,那凤族的丹蘅长老似是颇有眼色,道了声歉便借口有事去后院先行离开一步为我们留出空间,我当然也知道大师兄必是要来询问我这些年的去处的,当下也不端坐着等他来盘问,便主动开头把情况跟他大致说了说,跟说给祈墨君听的差不多,但瞒下了我的病一事。
唉、这事吧、我不想让祈墨君知道,还是以后再另寻途径跟大师兄解释解释。
“竟是这样。”律修君顿了一顿,眉头深锁,周身温度竟瞬间降至了零点,声音更是透着我未曾听过的森寒。
他并未再多言,只是与祈墨君交换了一个眼神,便一锤定音,“彻查。”
虽然只有两个字,却隐隐含了嗜杀之意,我知道他是动了真怒,否则素来淡泊的律修上神不会如此。
我很感激。
“这件事我目前尚没有一点线索。”祈墨君在一旁开了口,“今晨本想去剑池找你,却不想从武垣仙尊那得知了小七的消息。”
“额、说到这个……”我着实是有些好奇,“大师兄,今晨,你是将霜寒留给了武垣老头子么?”
大师兄剑术卓绝,佩剑名为霜寒,乃是师尊当年所赐,用的是北海万年玄冰炼制而成,铸造它的也正是武垣老头子。大师兄是爱剑如痴的性子,一直佩戴在左右,不曾稍离。
“无妨,前些时日不慎将它折断,如今交由武垣仙尊修复。”律修君看来是不想再多聊这个话题,但是奈何,我这大师兄本就是不喜言谈的性子,说完这一句后便止住了话题,让我满腔的好奇生生地憋在了心里。
到底是怎样的“不慎”,能将这北海万年玄冰炼制的天界名剑折断啊?
唉,我这大师兄,竟是比祈墨君还要怠于交际。
席上一时无言。
我果断承担了挑起话题的重任,“唔,大师兄此次前来,莫不是为了三师兄的婚事?”
——我简直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这话题是我最刺心的事。
律修君并未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我:“……”
我怎么忘了,这是与否的问题,是万万不能这样简单地去询问大师兄的,否则便只有冷场的份了。
这可是当年我与少宸总结的血淋淋的教训啊。
我一时无奈,三师兄却在一旁低低笑了,声音里含着一丝打趣之意,“我拜托了他一个重任。”
律修君不动声色地呷了口茶,未置一词。
我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