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奇快。
在我封印结成的瞬间,他已退却数步,但到底还是未能躲过,他的胸口已被我的血浸染,晕出一片奇异的封印符号,将他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封印耗费了我巨大精力,我费力想要捏诀将肩胛的伤口愈合,却发现只是徒劳,而且腿软的厉害,一时之间站不住脚,跌坐在地上。
面前那紫衣华裳的魔却并未动怒,他甚至没有丝毫挣扎,只是目光紧锁着我,蹙着眉,“一介小小散仙,居然能将本座封住,倒是不简单。”
我压下胸口翻涌而上的血气,向他扯出一抹笑容来,“你看人的眼光未免太差。”见他蹙着眉做出询问之势,便忍不住加深了笑意,却不欲将真实身份说与他知晓,只是顺着他的话道,“我天界人才辈出,便是像我这样一介小小散仙,你不一样栽在了我的手里……你说是不是?魔、君、大、人?”
对面的人不怒反笑,他挑起眉,兴致盎然的样子,倒也不避讳,十分爽快地承认下来,“哦?你倒是能猜出本座的身份?”
他本就生得一张颠倒众生的脸,这一挑眉,将他的邪魅之态显露无疑,更衬得他要命的吸引人。
啧、可惜本君已心有所属。
我笑着摇摇头,“这并不难猜。能以影之形轻松往来天魔两界,除却魔君大人,我尚想不出魔界有第二人有此能耐。”
对面之人兴致更浓,“你倒没有听说,三千年前,我魔界魔尊煌煞已破昊天塔而出,拥有无边法力?”
怎么可能不知?
若不是因为他,魔族怎么可能攻上苍梧之渊?师尊怎么可能仙逝?我又怎么可能是现下这副样子?
不管他之前与师尊有什么私仇,站在整个天魔立场上,我都不可能不恨他。
噢,还有眼前这位魔君大人。
胸中翻涌的血气再也压抑不住,我咳出一大口血来,体内的灵力已彻底紊乱,在奇经八脉之中横冲直撞,搅得我全身无一处不在疼。
他似是也看出了我的异状,又挑了挑眉,“你如此费心费力,甚至祭出血魂封印,莫不是天真地以为,这样便真能封住本座吧?”
我吐了口血沫,“自然还没有这样蠢。”擦干净嘴角的血,全吐了出来反而好受了许多,只是原本便所剩不多的灵力正在体内慢慢四溢,我扶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只是想告诉魔君大人,在我天界的地盘上,欺我天界的人,也并没有这么容易。”
“原来是为了那么点骨气。”他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眼里满是不以为然的嘲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