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了我焦躁不安的心。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长生老头儿出来。
我靠在祈墨君的怀里,声音有些闷闷的,“我从来不知道,他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少宸。
等待诊断结果的时光实在是太过难熬,我下意识地想要倾诉些什么,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祈墨君搂着我的腰,做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我逻辑有些混乱,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似乎只要说着话,时间便没有那么难熬了。
“我第一次看见少宸的时候,他正在被师尊罚跪……呵,你能想象么,他只比我早一天拜入师尊门下,却已经有本事在一天之内就闯了祸惹得师尊生气……他那时跪在地上,见了我,瞪大了眼睛笑嘻嘻地说:嘿,我们这也来了个女娃啦……”我沉浸在回忆里,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我们两个年纪相仿,脾气也合得来,修为、学业也都差不多,也一样贪玩,简直是臭味相投……少宸的嘴巴可坏了,老是喜欢和我斗嘴,每次我吵不过他的时候就会偷偷地在他的饭菜里放点辣椒,我从西天的阮煜元君那里讨来的辣椒,嘿嘿,他可受不住,到处找水喝……他似乎和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好,却不知为何总喜欢惹师尊生气,平常看着是个整日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人,办事的时候却比我靠谱多啦……”
我低声喃喃,像是在问祈墨君,又像是在问自己,抑或是我更想问问那个此时躺在屋里的人,“他为什么要去做这样的蠢事……明明知道毫无结果的,为什么他还要冒着风险去……这个疯子、蠢货……”
我到底还是无法抑制心里的难过,悄悄把眼泪蹭在祈墨君的衣领上,越蹭越多,衣领处湿了一大块。
祈墨君将我的脸抬了起来,他沉默地用手拭净我的眼泪,却并不制止我的落泪。
任何言语和安慰在无能为力的生死面前都成了空白。
少宸对于我和他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人。
他平时并不多言,对于别人也都俱是冷冷淡淡的,然而我却知道,苍梧之渊是他心底柔软的一处所在,他把师尊、众位师兄,都很认真地放在了心里。
先前在临渊洞见得那一幕时,他心中必也是震撼的,对于少宸目前的遭遇,他心里怕是也不好受。
只是他也无能为力。
这些情绪他都不会说,他只是将它们都埋在了心里。
我觉得心疼。
我或许是现下与他最为亲近的人了,也只有我才能这样了解他现下的心情,这样的事实,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