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
曼曼冷笑道:“大人真是说笑话,我们会送什么人走呢!”
病文殊道:“九品斋的荷叶鸡,黄老号的烧刀子,不都是用来送行的最好的东西吗?”
曼曼眼珠一转,突然换了一副笑容,讪笑道:“啊~~这个啊,原是荞娘姐姐买给他最好的姐妹椒姝儿送行用的!”
病文殊问:“为何不送到她的房间?”
曼曼还在自欺欺人的说道:“我们在这里等她!”
病文殊又问:“她很爱喝烧刀子吗?”
曼曼被问的一时无言,烧刀子乃是烈酒,尤其是这青华县的烧刀子,其烈如火,一个女孩子怎会喝这种酒?实在说不过去!
半晌,曼曼还不死心,才答道:“谁说只有男人才能喝烧刀子?她本是女中豪杰,不比任何一个男子逊色!”
病文殊毫不犹豫的说道:“那就请她过来,姐妹们相聚一番,我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不好拂了你们的姐妹情深,喝完送行酒,我们再走!”
“嘭”的一声,床下的地板被推开,一个人爬了出来。
“不必了!这烧刀子就赏给在下吧!不要再难为她们了!”
病文殊笑看着从床下爬出,一面拍着身上的灰尘,一面慢慢站起来的这人。
“秋童?!”
“不错!”
“你终于肯出来了?”
“我本该早就出来的!”
“不错!那样才算是条汉子!”
“拿酒来!”
曼曼已经无话可说,此刻已心灰意冷,她不知病文殊是如何发现的,一切都已经完了。
在她眼中,落到病文殊这个锦衣卫的狗的手里,就好像落在了东厂的手里,已经没有活路,只能认命了!
荞娘早已泪流满面,拼命站了起来,从后背搂住了秋童,哽咽道:“你,你,你为什么要自己出来……你可知这一出来就再也别想……”话已噎住,她再也无法说下去了。
秋童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住了荞娘的双手。
他很后悔,为什么自己不早站出来,他可是堂堂的一个汉子,怎能躲在两个女人的背后做缩头乌龟?
现在站出来,是不是晚了?
他究竟算不算是一个男人?
他若再不出来,就算是他自己,也要瞧不起自己了!
若非他还有这么一点骨气,病文殊恐怕还真以为他就是个浪荡登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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