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往年占了咱们百分之四十的果蔬出口份额,现在直降到百分之十几了。”
“果贱伤农啊。”陆博涵点点头,深以为然的说道。
“小狗子要往苏联那边倒腾果蔬,不管他主观目的是什么,至少在客观上,对一些果农蔬农是有帮助的,”孙国芳继续说道,“这是好事,应该鼓励。再说啦,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也是咱们的国家政策嘛,值得支持,你也别总是用老眼光看问题,要与时俱进嘛。”
他的话正说到这儿,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从北屋里出来,端着一盘洗好的葡萄放到方桌上,笑道:“两位老爷子,先吃点水果,润润喉咙。”
年轻人陆寒认识,叫陈四平,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他应该是在四平战役时出生的。陈四平是孙国芳的秘书,说是秘书,其实就是老干部局安排过来照顾老头起居生活的,据说已经在老头身边呆了十多年了,却是一点怨言都没有。
过去,陆寒挺佩服这个人的,能十余年如一日的照顾一个老头子,把大好的青春岁月都浪费在这上面了,真是听不容易的。但是现在他有了另一种看法:这人精啊,人家十多年不是在照顾一个老头,而是在经营一个人脉,一个能让他下半辈子吃用不尽的人脉。
孙老头是正师级退下来的老干部,官不算很大,但即便到了现在,逢年过节的,市里都会有领导过来慰问,军区那边也是如此。老头的妻子没解放就牺牲了,没有再婚,到现在都是孤零零一个人,陈四平照顾他终老,可以肯定,老头将来定然会对他有所安排。
“四平,正好你也在这儿,”孙老头看到陈四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扭过脸来问道,“你在外贸那边不是认识人吗?帮忙给问问,看看弄个果蔬出口的许可需要办什么手续。”
“老爷子,您不说这事我也得上心啊,”陈四平笑道,“您是知道的,我家就是河北泊头的,那是鸭梨之乡啊。就像小陆说的,今年鸭梨出口的境况就很不好,我一个侄子弄了一拖挂的精品梨,结果被卡在了天津,前段时间还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忙呢。”
“你看看,你看看,要是小狗子这事办成了,那不等于是救了一家人啊?”孙国芳一听就来劲了,指着陆博涵批判道,“所以我就说,顽固僵化的思想要不得,害人害己,你别皱眉,就是说的你。”
“你懂个什么,”陆博涵没好气的把老伙计那只手拍到一边,回头看着陆寒,说道,“要说呢,你也不小了,也该懂事了。既然你要做生意,那我不拦着你,不过你也得明白,做生意不是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