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给他很多东西,但之前他从没静下心来过,所以很多东西始终藏在识海深处,未曾触及。
关在地牢里这五天,因为时时刻刻处在惊悚的状态里,陆寒实际上也没有多少机会收拾这些东西,但越是收拾,他就越是感觉奇妙,也对自己之前的一些作为感觉羞愧——这个羞愧与对错无关,只是因曾经的笨拙而羞愧。那个灵魂埋藏在他识海深处的东西告诉他,他之前的行为有多么自大,多么轻信,多么单纯。
也正是因为对这些东西的吸收,陆寒逐渐搞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次自己之所以落难,应该只是受了人家的牵累。毫无疑问,如果这件事是安德烈操作的,那么他的目的绝不是针对自己,而是在针对奥金佐沃的那一批人,甚至是在针对比那些人更高层的家伙。这是一场政治斗争,安德烈甚至也只是操作者,而不是决策人,自己只不过是在一个不恰当的时机里,卷进了这场风暴罢了。
黑暗中有稀里哗啦的水声传过来,位置应该就在牢房靠门的盥洗池边上。陆寒知道,这是有人在洗澡。
洗澡?饿了几天还洗澡?没错,这世上就是有这种人,哪怕死到临头了,也得把自己洗吧的干干净净的。
这个爱臭美的家伙是个女人,从昏迷中醒过来之后,陆寒第一眼就从八个室友里看到了她,当时,这女人只是盘腿坐在地上,还是侧脸,但仍旧是那么吸引人的目光。嗯,怎么说呢,人长得也不算很漂亮,至少单纯看姿色,比不上费纳耶娃她们,要说青春活力,她似乎也谈不上,可她身上却有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女人味,这种女人味貌似有很强的挑动性,哪怕她什么都不做,只是扭头瞟来一眼,都能让一个男人雄性荷尔蒙暴增。
如果不是在牢房里,陆寒铁定不会放过这种极品女人,但是现在,他还没那种心思。
从第一个晚上开始,这女人就会在睡前洗个澡,脱得光溜溜的,当着所有人的面用一块破布将浑身擦拭一遍,她的肌肤很白,即便在黑暗中也能窥到隐约的轮廓。每到这个时候,陆寒都能听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但却没有人敢做什么,包括那个被爆掉脑袋的大块头,很明显,他们彼此都认识,而且这女人不好招惹。
稀稀拉拉的水声中,牢房外传来清脆的脚步声,没一会儿,铁门上的观察口被人打开,一道手电光照进来,很刺眼。
手电光在牢房里转了一圈,转道盥洗池边上的时候,在那女人白条鸡一般的身上停留片刻,但很快又转开了,最后落在陆寒的身上。
没一会儿,随着叮当一阵锁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