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时间上午8点整,而跨过四个时区,就是符拉迪沃斯托克这边的中午12点了。
上午的时候,陆寒处理了一些公司的事务,又把负责阿尔贝运输公司的几个负责人找过来,开了个小范围内的工作会,临近中午的时候,伊里奇上校来了一次,给他送来一份清单,一份关于苏共今年全部收支状况的详细清单。
看得出来,类似科别茨这样的大人物,已经预感到苏共的未来不怎么稳妥了,他们现在已经将目光瞄准了苏共的党产,准备趁着还有时间,将其中的一部分偷走。
清单可不是一页两页的事,而是厚厚的一大摞,光是文件盒就用去了六个,堆在一起足有半米多高。
陆寒要做的工作,就是从这半米多高的清单里,找出可以运作的部分,然后整理出一个具体的可行性方案,他不参与分赃,只是扮演一个参谋的角色。
送走了伊里奇,陆寒吃了一份简单的午餐,就由护士推着去了自己的房间。
可折叠的特制病床整个展开,陆寒**着身子躺在上面,一边由护士给他做清洁,一边看着手里的材料。在正对着病床的墙壁上,一个大屏幕彩电敞开着,正在播放早间的新闻,再过20多分钟,正好是新闻结束的时候,代表大会的直播就要开始了。
手头的材料是由苏共中央事务管理局提供的,有这份材料,陆寒就能确定,科别茨他们一伙人中,肯定有在苏共中央事务管理局里担任头头的。不过,在陆寒看来,这个部门实在没有多大油水,因为它下辖的盈利性企业只有两部分:中央出版社和地方各级出版社。
就像材料中那份总清单所记录的,中央事务管理局去年的主要预算来源就是党费,这部分就占去了管理局全部预算的81%,剩下的,则全部是由各级出版社上缴的盈利。不过看看资金总数,倒还真是不少,足有将近24亿卢布,但再对比一下开支,得,最后还赔了200多万卢布。
再看看固定资产,好嘛,各地的社会科学院、党史档案馆、列宁博物馆、马列主义学院、各层级的党校等等等等,就没个值钱的玩意,陆寒实在想不出,就这些固定资产里,有什么可以投机的地方。难不成还想把党校便宜卖了?有人买吗?
想不出头绪,索性暂时不去想它。
随手将材料扔到一边,陆寒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
实际上对如今的陆寒来说,每天能够真正清闲下来的时间很少,哪怕是像现在这样的闭目养神,脑子里也在想着事情,不是刻意去想,而是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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