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氏知道自己跟一个小丫鬟说这些是白搭,不过和其他人那就更说不上话了。
她自嘲地笑着挥了挥手,打发了墨篆,一个人躺在了大迎枕上,脑海里却容易响起那天去吴府祝贺吴家四小姐满月礼时偶尔间听到几个妇人的窃窃私语来:“还不到而立之年,就升到了正二品的总兵,这要是再过几年,可怎么得了!岂不又是一个颖川侯?那赵太太倒是个有福气的——若是赵大人在贵州又打了胜仗,就应该荫封她了吧……”
范氏想到那些妇人议论这些时脸上既羡慕又带着几分妒忌的嘴脸……而她却只能跟在俞夫人的身边,被人介绍“这是俞夫人的儿媳妇”,然后那些妇人就会以一副长辈的模样儿居高临下的露出矜持的微笑,漫不经心地和她点点头,她却要笑盈盈地上前给那些人曲膝行礼,恭敬地问好,就算这样,也有人再看见她还是会低声问旁边的人:“这是俞夫人的媳妇,姓什么来着?”
念头闪过,她顿时觉得的气闷不已,抓起一旁的大迎枕就砸在了不远的太师椅上……
※※※※※
俞敬修在书房里一口气写了五、六百个狂草,心头的怒火这才觉得消散了不少。
他不由仔细地思商起母亲的话来。
范氏若生不出儿子来,他自会和范氏商量纳妾的事,却不是像现在这样,不管他答应不答应,看不看得上,喜欢不喜欢,就强行做主,把人推到了他的面前。
可若这样一味的和母亲别着也不行,反把大伯母和三婶婶给得罪了。
想明白了这些,他头痛欲裂。
在书房里转悠了半晌,鬼使神差,他去了费氏那里。
费氏坐在临炕的大炕上做针线,见俞敬修进来,忙丢下针线上前给他行了个福礼,又亲自沏了杯茶捧上。
俞敬修不禁仔细地打量费氏。
中等的身材,五官不过清秀,却胜在皮肤白皙,神色温柔,举止稳重,看上去显得端庄娴静,颇有些世家女子的大方。
他有些意外。
说实在的,他心中有怨,费氏也好,陈氏也好,他都没有多看两眼。
而费氏见他打量自己,并不怯场,而是朝着他微微一笑。
俞敬修就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轻轻地咳了一声,低头喝茶,眼角的余光扫过炕上的针线筐,看见一载遍地金的丁香色缎子。
“你在做针线啊!”俞敬修无话找话地道。
费氏听着就将针线筐里的针线拿出来铺在了俞敬修的面前:“闲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