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吕坐于红木大椅上,面色凝重,捻须沉思,弟子们均默然侍于一旁,在大厅中央,布和垂首跪于地上,战战兢兢不敢稍动。
少顷,周吕看着众弟子们开口道:“你们适才说,那陈永在片刻之内,就将你等尽数打倒,而布和只一招便将他打得吐血不起,是否属实?”
众弟子齐声开口:“不敢诳骗师尊!”
周吕嗯了一声,挥挥手,“你们都退下,我有话与布和说。”弟子们遵命告退,剩下布和仍然跪地不起。
听到周吕遣去其余人等,布和更是忐忑不安,不知馆主接下来要如何责罚自己。
“你起来吧。”周吕道。
“布和不敢!”布和忙磕头如捣葱,“布和知错!请馆主责罚!”
出乎他意料,只听周吕呵呵一笑,伸手将他扶起,布和抬起头,正好看见周吕温和地看着自己。
“傻孩子,你击退强敌,保全了我武馆的颜面,何错之有?”周吕笑道。
“我...”见馆主毫不见怪,布和一时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你初来武馆时看起来根底极差,这几年来,我又从未见你习练过武艺,怎地对上陈永这等高手,你竟能一招破之呢?”
布和红着脸道:“刚进馆中时,我如此胆怯无用,但馆主仍然肯将我收留,每月还有五十工钱,我当时就想,以后决不可再让爹爹和馆主你失望了!后来见馆主使戟神威莫测,于是向馆主要了那戟,当夜在后院练习,还不小心将假山...假山砍去了一块,当时我怕馆主骂我,未敢禀报...”
周吕听到此处,吃了一惊,“你就是用我给你的那把铁戟将后院假山砍去了一块么?!”
布和见周吕面色大变,心下又慌,忙又跪下道:“都是布和粗手粗脚,不懂收力所致!那时不敢将此事告之馆主,是怕馆主骂我,但馆主平时待我这般好,现在我擅自伤了人馆主又不加责怪,我若再隐瞒下去,便太也对不起馆主了!”
“起来,起来,我非是责怪于你!”周吕待布和站起,才道:“我只是惊讶,那假山的石质十分坚硬,我给你的只是一把寻常铁戟,你第一次演练竟就削下一块来!即便是老夫现在,也未必能够。”
见周吕并非要责怪自己,布和高兴非常,继续说道:“馆主你放心吧!自此事后,我每日举石练劲,现下我已能将力气收放自如,今后再不会失手损坏物品了!”
“举石练劲?”周吕微感奇怪,问道:“你拿里去找来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