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朕要废后。”
太后阻止道:“不可。你才大婚两日,难道便要昭告天下废后吗?”
皇上道:“朕本就不愿意娶她,都是你们逼着朕。你们也瞧见她的样子了,哪配做皇后之位。”
太后厉声喝道:“皇帝,她可是你昭告天下立的皇后,如今就为这一匹纱便要废后了。”
皇上道:“昭告天下的是你们,不是朕,朕要废后。”
太后道:“废后废后。你是不满皇额娘为你立的皇后。既如此,连哀家一起废了才好。”
皇上停了这话才住了口,虽仍是生气,却不好再提起废后之事。
皇上与石幽雪已经离开了坤宁宫。坤宁宫如今已是乱作一团,宫女太监忙着收拾,苏麻倒了茶伺候着太后与孟古青。
太后道:“凡事都该忍耐些,今日早起不是才说过要忍耐,如今怎么又吵了起来。”
孟古青哭道:“皇上进来便甩脸子,嫌臣妾剪烂了软烟纱,又送去永寿宫,巴不得要废了臣妾,立那恪妃为后呢。”
太后生气道:“胡闹,皇上何曾说要立恪妃为后。你也是,软烟纱用了便用了,皇上不满意,送去给永寿宫也可,怎么还能剪烂了。还有你这宫殿,也太奢华了些,皇上自登基以来便崇尚节俭,你这样,是明摆着与皇上作对。”
孟古青道“便是这样,皇上也不该这样对臣妾,臣妾并不是只为自己,也是为了让皇上高兴些。”
太后道:“想让皇上高兴又怎能与他争执,他是一国之君,你要时刻谨记,他是皇上,是拥有天下的皇上。”
孟古青点头道:“臣妾记住了。”
石幽雪回到永寿宫,夏拂仍然跪着,此时石幽雪气已经消了,知道夏拂是为了自己,不免又有些心疼起来,忙将夏拂扶了起来。
夏拂知道是自己做错了,如今见石幽雪已经消气,小心翼翼道:“娘娘,奴婢给您倒茶去。”
石幽雪命别人出去,只留下夏拂一人,道:“夏拂,你跟了我多年,我从不曾打你骂你,今日,不过是气急了才说了那样的话。”
夏拂道:“奴婢知道。”
石幽雪道:“当年选你陪我入宫,只因看你聪明伶俐,说话做事皆有分寸,怎么今日竟这样口无遮拦说了出来。我在宫中这些年,能一直保持这个位分,皆因我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话该说,一旦失了分寸,便是会丧命的。”
夏拂道:“奴婢知错了,以后万万不敢了。”
夜晚,孟古青独自一人坐在床上,外面已敲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