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扑到朱文至跟前跪下:“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将此人带到这里来的!”
朱文至红着眼圈,深吸一口气:“罢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起来吧。”
胡四海哽咽了:“殿下,奴婢当真只是为了您着想,万万没有半点私心!”
“我知道。”朱文至的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无奈,“你若是有私心,早就抛下我走了,凭你的手艺,在哪里不能讨生活?却是为我之故,才连累你至此。我心里明白,因此,即使知道你的想法有所偏颇,也不曾怪你什么。”
胡四海闻言更加感动了:“都是奴婢无能,才连累殿下受了这许多委屈……”
朱文至摆了摆手:“别再说了。你若无能,我岂非更加无能?罢了,你且起来,往山下再走一趟,看能不能将章家姨祖父或二叔、三叔请一位上来,若是他们没空,那请章家三表妹也可。”
胡四海怔了怔:“殿下见他们做什么?”
“我想问问姨母的情形。”朱文至道,“姨母当年做的事,在章家人看来,确实是不可原谅的,但她那样做都是为了我,因此,若章家要怪姨母,我也不能置之度外。我想知道姨母的情形,若是····…那将她接过来由你我亲自照顾,也算是还了她的恩情。”
胡四海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应了,但临出门时朱文至又叫住了他:“先想法见一见姨母,看她情形如何。若是舅舅撒了谎,我们也不至于鲁莽行事,惹章家人生气。”胡四海领命而去。
朱文至独自坐在屋中,思绪万千。听了沈儒平的话,他又回想起东宫大火那一日的情形来,心中不由得巨痛。为了救他,牺牲的人何止是母亲一人?那一天简直就是他的噩梦!
天空中一阵惊雷响起,屋外渐渐响起了雨声。他从思绪中惊醒,苦笑了下,抹了把脸,忽然想起早上胡四海洗了衣裳,就晾在门外的竹竿上,只怕会叫雨水打湿了,而此时胡四海不在,他只能自己去收了。
打开门,他正要走出去,便愣在了那里。
雨中,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少年站在那里,幽幽地望着他。他的心不由得颤抖起来:“你····…你是……”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