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说到一半被贞娘打断,颇不痛快,想了想便道:“一百两银子。”
贞娘转身再走。
“喂喂,五十,五十……”那汉子在身后叫道,贞娘的脚步不停。
“行了行了,我这会儿亏到家了,十两,十两银子半卖半送了。”那汉子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这时便是小丫都抿着嘴笑了起来。
贞娘依然淡定,转过头来,竖着一根食指:“一两。”
“姑娘,没这么还价的啊,再加点。”那汉子抬价道。
“就这价,愿卖就卖。”贞娘肯定的道。
“行了行了,一两就一两。”那汉子终归点头道,虽然一两少了点,但毕竟这块瓦他是一文钱都没花的,白赚一两,也不算少了。再说了整个瓦上,除了渝麋这一个地名外,没有别的图案,估计是渝麋这地方生产的瓦。
虽然渝麋是古名,但今人用古名的多着呢,也看不出什么别的,倒也不怕这姑娘捡了漏了。
贞娘见生意谈成,便示意小丫付钱。
小丫从口袋里拿出一两银子递给了那汉子,那汉子接过银子,便拿出一张破纸,包了瓦递给了小丫。
“李姑娘,能把那块瓦给我看看吗?”这时,在一边摆摊的曾一品走了过来。
小丫看了看贞娘,贞娘便冲着她点了点头。小丫这才把手上的瓦递给了曾一品。
那曾一品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又放在鼻间闻了闻,随后感叹的道:“渝麋大墨,人称天关第一煤啊,李姑娘好眼力,今儿个可捡了一个大漏了。”
那曾一品说着,才一脸不舍的把那瓦墨递还给小丫。
不错,这块被称之为“瓦”的,其实是墨,瓦墨。
如果说自唐末以来,制墨的中心在徽州的话,那么自秦汉时起,制墨的中心就是在渝麋,而渝麋大墨也就是汉时的贡墨,通常被称为天关第一煤,而后期的一些墨更是把天关第一煤刻在墨身上。
“曾师傅过奖了,曾师傅的眼力也不差。”贞娘回道。却是微微有些皱眉,便是自己捡了漏,但也没有这般就在推主面前拆穿的道理,万是碰上那心里纠结的,放不开的推主,岂不是要平白惹些麻烦。
不过,这些话贞娘自不会说。
“差多了,我这里摆摊也好几天了,这小摊上的东西也看过,却没有发现这块墨,贞姑娘今天是第一次过来吧,就能发现,可见贞姑娘眼力更在曾某之上,曾某不服老不行啊。”那曾一品感叹的道
而此时,一边的那小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