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些东西,明天让李景明一行带回徽州。这一忙又就忙到深夜。
贞娘忙活了一大场子,道了晚安后,便回屋里睡下了,自不晓得今天大姑姑来居然是说她的大事。
而另一边正屋里,赵氏好不容易等到李景福回屋,见李景福一回屋里就倒下只管睡觉,便伸了两根手指拧了李景福的腰眼一把,她心乱乱的一个下午和晚上,贞娘这事就沉甸甸的揣在心里,这会儿哪里肯让李景福就这么睡了。
“怎么了,又想了。”李景福回过脸冲着赵氏嘿嘿笑。
赵氏气恼的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床去,不过,也知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便道:“你就知道想些有的没的的东西,贞娘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
“又怎么了?我哪里不关心了?”李景福叫着屈:“你说,到了南京,不能什么事情都让贞娘抗着,不要经常让贞娘抛头露面的,我都一一的做了。你瞧瞧,如今,除了一些妇人的宴会,那一些谈生意的事情,我不都全接下来了,这些还不算,墨坊里的活儿我也是一点没落下,我做的事情,也不比一般的工人做的少,如今墨坊里的工人都叫我一声福头儿呢。”李景福道。
墨坊的事情,他倒底是有些底子的,再加上这回也着实下了狠心的,再加上南京墨坊这边招的大多都是新工人,而李景福这人,虽然有些浑,但他以前常日里混迹赌馆,后又在矿上做事,性子倒也有着爽朗的一面,一张嘴也还来事,别说,在墨庄这边待了三个月,竟是比最早来的马师傅等人更得人心。
那些人工人,一个个福头儿福头儿叫的亲热的很。因着这个,福爷在赵氏面前是有些自得的。
“谁跟你说这些了,是贞娘的婚事,今天大姑来……”接着,赵氏便把韩李氏过来说的事情跟李景福说了。
听得赵氏说这些,李景福不由的乐了:“我说你这个做娘的是怎么回事啊,人家做娘的那是巴不得高门大户的看上自家女儿,好让自家女儿嫁进高门大户,然后吃香的喝辣的,当初你巴着田家不也是这样吗?如今你倒好,这高门大户的看上贞娘,你倒成了心里负担了,这不是好事吗?”
“好事人屁,你别胡说,当初田家跟现在的徐家能一样吗?田家再有钱,那也不过是一个商户人家,咱们李家就算当时被逐出墨坊,但李家世代那也是出过墨务官的,配他田家还差了呀?更何况当初可是田家老太爷亲口跟咱们爹提过的亲事,哦,能由着他们田家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啊,没门。”李景福哪壶不开提哪壶,气的赵氏直瞪眼。
“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