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吾家中族叔,听闻伯渊携童破羌围之事,特来见伯渊的。”
张绣听后朝皇甫嵩拱一拱手,笑道:“既是文才长辈,则是绣长辈,且坐下详谈。”
三人围着一张长案坐下,胡轸却是先说道:“伯渊,可知朝廷调来大军准备与叛乱羌人一战?”
这话一出,皇甫嵩却是不易擦觉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皱了一下眉头。
张绣却是没有留意,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哈哈,自然听说了,那捐官之徒满门抄斩,却是大快人心,可惜就是他的知情不报让凉州和雍州的百姓死伤甚众。”
皇甫嵩听了之后眼中透出一丝赞赏,然后又听到胡轸叹了口气说道:“唉,那狗官确实误事。不过伯渊看来皇甫大人这次出征胜负几何?”
张绣想了想,说道:“不胜不败之局。”
皇甫嵩听了这话却没有丝毫动怒,只是脸露好奇。而胡轸却是奇道:“伯渊此话何解?”
张绣喝了一盏热酒,才缓缓说道:“皇甫大人所率大军乃是去年清剿黄巾贼之兵,此军虽历战火,但羌人岂是黄巾之辈可比,羌人凶狠异常,皇甫大人能力虽强,但所率之军此时尚不及西凉羌人,故此绣言乃是不胜不败之局。”
皇甫嵩听了之后暗暗点了点头,胡轸却是问道:“伯渊说来虽有道理,但大军久战之下,熟悉羌人战法,以皇甫大人的能力自然能胜,岂会是不胜不败之局。”
张绣笑了笑,说道:“皇甫大人出战不利,以绣看来朝廷却会换将。去年卢植卢大人被换虽说是受宦官诬奏,但更多的却是朝廷见卢中郎讨伐不力,朝廷之人不通兵法,见当日皇甫大人和朱大人连战连胜,唯有卢大人处战况胶着就以为卢大人出战不利,故此才有换将一事。故此以绣看来,皇甫大人与羌人之战在不胜不败之后就会被朝廷撤换。”
张绣此话却是句句在理,一旁的皇甫嵩却是听得悚然动容,便开口问道:“以伯渊看来,皇甫大人可有胜机?”
张绣摇了摇头,说道:“无有。非是皇甫大人能力不足,实乃麾下将士不及西凉羌人所致。”
皇甫嵩又问道:“如此,为之奈何?”
张绣笑道:“当保不胜不败之局,将羌人拖住,不让他们侵扰百姓即可,此事以绣看来皇甫大人定能做到。”
皇甫嵩听了之后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说道:“你都知道啦。”
张绣笑道:“伯渊通晓文才大哥性情,方才文才大哥开口就言皇甫大人,绣细思之下就能猜到。”
皇甫嵩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