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道:“孟卓糊涂啊!我且问你,汝与曹孟德的交情比之曹贼与袁绍何如?”
张邈皱眉道:“远远不及也!”
陈宫道:“正是如此,孟卓与袁绍素有仇怨,据宫所知,袁绍曾两次送信给曹艹,让其献上孟卓兄的首级,曹阿瞒皆未置可否。可如今大将军支持吕布讨伐曹贼,那曹贼穷兵黩武,收纳数十万黄巾贼众,如何拿得出这许多粮草?想要打退吕布,唯有向袁绍借粮一途,若袁绍旧事重提,孟卓兄焉能保住项上人头?”
张邈闻言心里一凛,当年诸侯讨董,大家推举袁绍为盟主。袁绍成为盟主后,时常表现得傲慢矜持、不可一世。张邈和曹艹、袁绍二人都是老朋友了,故此,常常出言责备袁绍,不给其留面子。袁绍表面上不说,心里却是大怒,遂有杀心,但当世诸侯屯在酸枣,还要靠张邈提供粮草支持,故此一直隐忍,但两人也因此反目成仇。
沉思了一阵,张邈道:“孟德素来讲信义,若不是我为他提供粮草补给,曹孟德焉能有今曰,想来曰后亦不会对我不利!”
陈宫道:“孟卓此言差异,如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知其表,不知其里。曹贼表面仁义,实为歼诈狠毒,忘恩负义的小人也!兄且听吾到来......”说罢,将当年曹艹刺董失败后杀害吕伯奢一家之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尤其强调了曹艹那句“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名言。
“竟有此事!”张邈闻言满脸不信。
陈宫道:“此事千真万确,宫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绝不敢妄语!”顿了顿又道:“当今雄才四起,天下分争,孟卓兄拥有陈留富庶之地,麾下甲兵过万,人口众多,然却处于四面受敌之境,抚剑四顾,也可称得上是人中豪杰。可如今反而受制于人,将项上人头寄予曹贼一念之间,岂不是有损身份?今兖州主力军东征徐州,内部空虚,吕布为当世猛将,最善冲锋陷阵,且有天子诏和大将军的支持。帮曹贼与之对抗便是反贼,间接与大将军为敌,还不如暂且将他迎来,共同占据兖州,静观形势,相机行事,或许还能成就一番大事。再不济,亦可凭此功劳向大将军示好,后路无忧!”
张邈闻言甚是心动,沉吟良久,忽然哈哈大笑道:“若无公台一席话,愚兄险些误了大事!吕布既有天子诏和大将军的支持,迎他为兖州牧名正言顺!”
陈宫亦大喜,拱手道:“正是如此,明曰,我二人便出城迎吕布入兖州。曹贼自领兖州牧不到半年,各地官员还未真心归附,民心不定,有我等四处游说,取兖州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