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过来,当先一人是个脸色惨白的年轻男子,身上、脸上均有被鞭抽打过的痕迹。
“即墨,这是怎么回事?”
“公子,两个孩子的母亲已经不堪ling辱,上吊死了!”
船舱那边顿时传来两个女孩的哭声,这时王元楷领着两人匆匆的赶过来。当先一人身穿七品官服,约三十几岁,便是无锡知县周莳,后面一人显然是地保。
周莳已经从地保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他见到李月,急忙上前拜见,“下官无锡知县周莳拜见蜀王殿下!事务繁忙,有失远迎。”
“你可是科举出生?”
“下官是天宝十年进士。”
“既然是知礼之人,这惨绝人寰之事怎么不管。”
“这样的命案,每天都要有十几起,下官实在处理不过来。”
“既然如此,那我来处理吧!即墨,把他们全部押到河边砍了!”
“大人!我冤枉啊!大人!我没有杀人啊!”
李月一挥手,军士们将这几十个人拖了下去,这时,周莳忍不住说道:“殿下!下官以为殿下处理并不妥当。”
李月向王元楷施了个眼色,王元楷举手让士兵们暂停行刑。
“周县令以为何处不妥?”
“杀人*固然该死,可其父兄并无协同,绝不应同罪!”
“可乡邻皆指其父子罪恶罄竹难书,难道不该杀?”
“殿下只听一面之词,尚无人证、物证,也无双方的口供,便轻易判人死刑,确实不妥,依我大唐刑律,须三审无误后,且人证、物证齐全,方可定罪,纵然是死罪,还刑部复核,交皇上红勾后方可秋后处斩,象殿下如此草率,一旦误杀,实非百姓之福。”
李月闻言,微微冷笑道:“象你所言,今天我是不偶然路过无锡,就是百姓之福了?非常之时,自然用非常之法,与其一路哭,不如一家哭,不用铁腕手段,何以保百姓之安?你所言,用在太平盛世尚可,可用在这乱世,纯属痴人说梦!来人,斩!”
很快,行刑完毕,李月又下令道:“将这些人头悬挂在城门出示警,通知各地方,凡犯死罪者,可先将人犯收监,由各州刺史最终核定死刑,不必上呈刑部”
周莳站在一旁,脸一阵红、一阵白,李月看了看他,温和地说道:“周县令也不必气馁,你适才所言,并非无道理,待天下初安,还得按你说的办法做,只是现在为非常之时,你纵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全悉处理,这样反而会助长了恶人的气焰,以为法不责众,你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