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用之时,突然听见隔壁传来一阵吵嚷之声。
“周平,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哎!”
小童出去了片刻后回来禀报道:“老爷!隔壁好象也来了一个县令,掌柜正在赶客人让房呢!”
“哦!怎么这样不讲理,是哪里的县令?”
“好象是太仓那边的。”
“啊!难道是刘原?快拿鞋给我,我去看看!”
周莳拖着鞋跑到隔壁,只见原房客已经被换到别房,门边站着一男子,正是太仓县县令刘原,眼前他正指挥着两名随从放置行李,突然若有所感,他回头一看,正好和周莳打了个照面。
“你也住这?”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言罢,两人上前握住手皆哈哈大笑起来。
“我是昨日方到,刘兄怎么今日才来?”
“我其实十几天前就来了,只是今天才换个住处?”
“为何?来!来!来!先到我房里一叙。”
小童给周莳和刘原各上了一杯茶后便拉上门出去了。
“刘兄家境殷实,父亲又在朝中为官,为何也住到这等普通的客栈里来?”
“说来话长,周兄与我是旧时同窗,虽比我早两年中进士,但现在又在同州下为僚,关系非同寻常,所以我就不瞒周兄了,也是我大意,我是年初方才知道我娘子竟曾是吴王妃的贴身丫鬟,也曾经服侍过当今太后,你说这等天大的事,我怎么今天才知道,是不是糊涂之极。”
“你确实糊涂,不过这和你住客栈有什么关系?”
刘原神秘地一笑说道:“我既然知道了这层关系,怎么不好好利用,所以我这次借来金陵之机,十几天前就陪着娘子来见旧主人了,娘子住在吴王府,我就在外间找了一上好的旅店,昨日我娘子来看我,偷偷告诉我,吴王不喜欢手下奢侈,所以我就换到这里来了?”
“好一个狡猾的家伙,不过为何你非要住隔壁?比它好的房间多的是啊!”周莳不舍的追问到。
刘原脸一红,连连摆手说道:“此事不好说!不好说!周兄就别问了。”
周莳见他不肯说,也只得罢了,正要端起茶杯,他猛然想到一事,便急急问道:“我曾听说太仓粮库中有一万石陈粮的头寸,不知现在还在否?”
“在是在!不知周兄想做什么?”
“是这样!我无锡县有近二万多流民现在已揭不开锅了,大家都以野菜为食,刘兄能不能把这些陈粮给我救救急?”
“唉!如果我能做主,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