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着吕布的整个心神,就连心痛,都一时忘了个干净。
不知过了多久,既像是闭眼睁眼的瞬间,又像是一眠千年,吕布呻吟一声,悠悠醒转过来。
“我还活着?”
双眼尚未睁开,全身知觉尚未完全恢复,吕布脑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竟然还活着。
“这里是医院么,不对啊,...,嗯?血腥味?”
只是短短的瞬间,吕布心里的念头却此起彼伏,知觉刚一恢复,首先感觉到的,是头疼欲裂,同时嗅到浓郁的血腥味。
吕布心下骇然,眼珠不住转动,仿佛是竭力挣扎一般,终于成功地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昏暗的路灯和黑麻麻的夜空,不是医院白色的屋顶,和散发着柔和白光的曰光灯,而是摇曳的橘黄色烛光,黑黝黝的屋顶,血腥味中,还带着一股竹片的气味。
吕布缓缓抬起上半身,一时如再次遭到天雷击中,目瞪口呆在那里。
就在他脚下数步外,伏着一具尸首,衣饰古朴宽大,鲜血淌流一地,显是已死去多时。靠墙则是整整一面墙的书架,高大简朴,其上堆放着的,全是一堆堆的竹简。
“义父,丁原?!”
吕布头脑虽然混沌一片,可在看到尸首时,却异常肯定地知道,那就是他的义父,姓丁名原字建阳,乃是大汉帝国的执金吾。
“我的妈呀,这是咋回事捏?”
吕布大张着嘴巴,半坐于地,呆愣了片刻,举起右手手掌,不住地拍打着自己的额头。
可无论他如何拍打,头疼得就像是要炸开一般,还在嗡嗡作响。
就在右手手掌再次自眼前扫过时,吕布终于发现,这双蒲扇般的大手,肯定不是自己的,再低头细看,身上的服侍,下半身,没有哪一处是自己熟悉的。
“轰!”
吕布头脑中轰然一声爆开,足足晕眩了三五分钟,才终于闹明白。
他是吕布,因读书贪玩,勉勉强强读完大学,参军磨砺五年,复员后凭老舅的关系,进了国内一家通讯大公司做售后工程师,谈了个女朋友小婵,周末一起出去欣赏夜景,晚归的路上遇到一群混混。
他是吕布,大汉并州九原人士,自幼父母双亡,执金吾丁原的义子,担任主薄一职,奉大将军何进与虎贲中郎将袁绍所召,与义父一起,率并州儿郎入燕京洛阳,就在昨夜,好像发生了好多事。
很是费了一番心力,吕布终于想起来,昨夜,他与前将军董卓帐下虎贲中郎将李肃共饮,席间李肃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