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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泽哼将监牢门锁上,在栅栏外蹲下,道:“夫人,徐某刚刚得到消息,解救来迟,让夫人受惊了,还请恕罪!”
赵夫人蓬头散发泪流满面,哭着道:“多谢徐爷相救。”
徐泽哼站起身,大声道:“诸位太太、奶奶请放心,皇后娘娘早已经颁下懿旨,谁敢对太太、奶奶们无力的,杀无赦徐某没有想到这厮如此胆大包天,不遵圣谕,徐某已经将他杀了,以后徐某会严加看管再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一众女眷都连声称谢——又跪在地上,朝着皇宫方向磕头谢恩。
福宁宫里仁宗官家正阴着脸背着手在屋里转圈。
曹皇后坐在旁边瞧着他,脸上却十分平静。
仁宗转了半天,又咚咚走到桌前,拿起桌上两个奏折,狠狠摔在了地上,还跺了两脚,怒道:“这个包黑子!这个唐老贼,混蛋!老是跟朕作对,都是混蛋!大理寺上午才上奏拟定罪,他们的奏折也跟着来了,凑热闹吗?大理寺要定孙家死罪,斩立决,他们两个呢,说案子存疑,不能定死罪!这不是跟朕作对吗””
曹皇后迟疑片刻,低声道:“大理寺的定罪,以大不恭重罪满门抄斩,是不是太重了?”
“重什么重?朕还觉得轻呢!已经放过了他孙儿永泽,又睁一眼闭一眼放过他孙女出嫁,这还不够宽容吗?”
“官家仁慈,举国皆知,不过,包大人和唐大人的上奏,却也不无道理。”
“有什么道理!”仁宗怒道,“朕要翰林医官院听审此案,拿出是否定罪的结论,这帮人倒好,推说案子存疑,不宜草率定罪,还要接着查。——孙老太医这家伙都死了,还查什么查?这分明是变相帮着孙家脱罪!以为朕不知道吗?也不知道这孙家花了多少银子疏通这些人才帮得他们说话!哼,朕要查出来,一个都不放过!”
曹皇后道:“据臣妾所知,高保衡获罪之前,曾经派人盯着那些医官,就担心孙家人行贿,而高保衡刚倒台没几天,孙老太医就病逝了,再说了,这是钦案,那些医官胆子再大,只怕也不会收受贿赂改变主张的。”
“你这么说,他们这些认为案件存疑,继续调查的人,是发自内心的了?”
曹皇后没有回避仁宗带着怒意的目米,道!“臣妾以为翰林医官院的医官都还是很正直的,除了个别诸如高保衡之流,他们对案件的分析判断,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如果置他们多数人的观点于不顾,强行定罪处死孙家人,只怕众人不服啊。”
“有什么不服的!孙太医辩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