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商人与地主、官僚合流,催生出了大量官商,最后变得形同虚设。国家和百姓都无法从商业活动中受利,政府财政日渐窘迫,民间的贫富差距也拉得越来越大。
抛去大航海时代那些或浪漫,或惊险刺激的色彩,其实那就是欧洲各国竞赛似的,展开的一场全面商业扩张。王羽的青州新政正是以此为蓝本制订的,想以此来主导华夏未来几百年,乃至上千年的格局,又岂会如此急功近利?
商业是让财富流通起来的唯一途径,而财富这种东西就像是水,流动起来才会越变越多,一潭死水只会逐步消亡。
“只要制订合理的税率,算缗这种方式就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吧?”华夏历代雄主都没法解决的问题,王羽当然也没办法轻易解决,他只能尽量提出合理的方式。
“可是,商人趋利,若没有人告发,也不严加监督,就算登记造册,登记到的数值恐怕也不可靠。税率本来就低,再被人偷税漏税一番,各地衙门劳师动众收取的税款,说不定会得不偿失。”
国渊是个很标准的华夏读书人,他对商业的理解,不比商鞅高多少。他总觉得鼓励商业是不务正业,虽然战时可以享受到一些便利,可等到战争结束,商业终究还是得退到次要位置,将国策导回重农的正轨。
在他看来,王羽之前的政令,应该就是为此而做准备的。
王羽将商人和官僚区分开来,严令官员以及官员的家族不许经商,在战争中又欠了糜家大笔的债务,无疑就是打算日后用官位,偿还糜家的欠债。
因此,国渊对商业变法一直没怎么在意,可今天看来,主公似乎很认真的在讨论建立商法的可行性,他就不得不打起精神,好好的给主公泼几盆冷水了。
“子尼所言甚是。”王修附和道:“商人盈利,不在于在家守业,须得在外奔走经营。若其有心避税,大可常年在外不归,如此一来,他家乡所在之地,又如何统计其经营所得?令其完税?”
青州的幕僚之中,内政方面,除了田丰,就以国渊、王修的资格最老了,这俩人一开口,说的又是长久以来约定俗成的观点,气氛顿时为之一变。除了田丰之外,其他人都在点头,跃跃欲试要发言的人也不在少数。
糜竺见势头不对,连忙出言反驳:“连高祖都说: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商人餐风露宿,担惊受怕的在外奔波劳碌,还不是为了煊赫家门?岂有为了避税,就不回家的道理?”
“再说,除了我青州之外,其他地域无不奉行传统的重农抑商之策,主公对商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