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爹？

我爹就是月魔神。兔子的声音竟有种异样。

二

月魔神是一个称号，指代每一界赤月殿主。但这也是一个威名。在赤月殿两百多年未曾踏足中原之时，至今，还深深地震慑着的每一位江湖中人。

经历过曾经浩劫的人们的尸骸早已化成粉末，而月魔神的神话却踩着一层层的生命攀上了一个血色的颠峰。活着的所有的人都牢记着死去的先辈们代代传告的一句话。

西域有一个魔神——不要去招惹他！

但我的确没有听说过，所以在得知他要见我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三

没想到我所住的客栈竟暗藏着一个密室。在一片柔和的珠光里，我看见了一个老人。在他眉目的神情通过我的视觉的感知里，我恍惚间仿佛又见到了那个在夕阳下挥刀劈柴的老人。在一种不经意间表露出一种绝世高手的风姿。

你是花错？他的声音很低沉，却将我带出了黯然的缅怀中，让我重新打量起来。

是的。在回答里，我看到了他清矍的面容和银白的发丝。还有，一双真正能形容为深邃的眼睛，让我永远无法探究其最深处，却将自己内心的秘密赤裸地暴露一种探索的疲劳里。

前辈找我有什么事？我先退出了两人间的对视，感到有些眩目地问。

你是风大哥的徒弟？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感情的变化。

是的。再次的回答里，我把目光投向了在一旁的兔子。但他好象连大气都不敢出，让我觉得了他勾引他爹小妾的荒缪。

后生可畏啊。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让我将目光重新注意到他的面上。名震天下的月魔神露出了一个普通老人的倦容，摄神的精光敛于乌黑的眼眸中，浮现起一种深思。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地说道，你师傅提起过老夫没有？

话语打断了也在沉思的我，我不由地感到惊诧道，没有。

也许听出了我的仓促中的毫不犹豫，他的眼神黯淡了。

是啊，手下败将，和足挂齿！

四

大哥，我现在是真的很崇拜你了。兔子一脸正经地说道。

你怎么了？我很诧异地看着他。

在我的印象里，能在我爹面前表现得那么自若的只有你了——还能和我爹对视！他的语调里有股不可思议的感觉。

这怎么了？我很有些不解。

知道我为什么叫兔子吗？兔子哭苦着一张脸，很是丧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