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呢?突然间,我分明地感到了一种模糊难言但又强烈得让我呻吟的东西。也许它就是埋藏于知觉外部一切最深处的核心,是一个解释所有意义的答案——但我却不能明了,于是一切又开始茫然了。
但这一刻顿悟的心灵痕迹将会永远地刻在我的心中,它似乎给了我一个目标,即去追寻那一切背后的根源——这是我以前从未有过的。
走出了这座庄园,仿佛穿过了一片太虚幻境一般,所有的记忆恍惚间淡化了许多,但胸口窒闷的感觉一阵阵传来。我望向了天边,那里堆积起层叠的乌云。在密度增至极限的时候,天空里挤出了豆大的雨点,打击在我的脸上,滴下,像是眼泪一样爬过我的面庞。
我转过了头,看着背后雨中的房舍,如乌云般模糊成一团,而天空中骤然划过了一个霹雳却染白了它们,照出了它们内心的荒芜的苍凉。我感到了强烈的于心不忍,但回头间,却发现,自己已经走得很远了。
轰隆的雷声炸开在这个被洗涤的世界。我走进了一片漫无边际的竹林中。从枝干上被雨点打落下来的竹叶纷纷地贴在了我的身上,像是一道道的咒符般,施加于我的禁锢。
难耐的悲哀慢慢地爬出了我的心底,浮现出我的脸上。在风雨交加的夜里,在落寞的独行中,在一段永远不知去向的道路上,雨水代替了我的眼泪,净化着自己的罪恶。但这微薄的努力里,是否能化解开我这尊由鲜血浇铸起的魔身。
在看见自己罪恶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无法摆脱它。不久以后,有人告诉我,人要么洗心革面,要么就一错到底。这里面绝对不会有中间路可以走的。
四
我停下了,坐在泥泞的湿地里。大雨已让我看不清眼前的世界。我摊开了全身,仰倒在大地的怀中。在与自己母亲决裂后的那个夜晚,我竟沉沉地睡去,让心底的悲伤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但这还只是一个新的开始,因为污血只能用仇人的血液洗净。没有人会放过我的,正在我如雏鸟般离开了花雪怀抱的时候。
五
七月二十八。血花宫立花错为宫主,次日,宣布宫主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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