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有些气性那是正常。我没有必要向父亲与大哥提起这些小事。”
阮姨娘见自己还未言明,她已然会意,感激地点点头:“都是我这做姨娘的没用,什么都帮不了她。”
沈晗月见她一副内疚自责的模样,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沈晗月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忍不住道了句:“没天哪来的地?没地哪来的家?没你哪来的她?姨娘觉得自己应该帮她什么?姨娘又欠她什么?一次发脾气自是没什么,可姨娘想好了,没有甘愿做奴仆的爸妈,哪来的公主病?”
阮姨娘双唇紧闭,似乎不能一下子明白沈晗月的这句话,而后才道:“她受委屈,我就只能旁边看着,终是我的错!”
“……”
阮姨娘赶忙拭去泪水,“让月小姐见笑了,那玉兰花样已经绣好,很快的就能制成衣裙,到时候就给您送过去。”
沈晗月摇摇头,“我不急的,妹妹的舞衣更重要,她登台要用。”
***
回到琼华小苑后,沈晗月觉得还是心塞。
她是想有个亲娘都没有,可沈阿瑶倒好,有阮姨娘这样捧在手心,竟然蛮横无理。
阮姨娘懦弱性子是肯定的,让杨氏欺负那是没办法,甚至让得势的下人瞧不起,也是有可能的。
但……作为亲生女儿的沈阿瑶,却也是如此待她?
甘愿为奴为婢的阮姨娘,还有不知感恩珍惜的沈阿瑶,都让她很郁闷。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冰冻三尺怎是一日之寒?沈晗月知道自己插不了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能做什么?
思及此,心情微微烦躁,唤来晴竹晴兰:“你们去大哥的院子寻几坛酒来。”说着,她径自走到院落中,用了些气力,将修葺屋顶的竹梯搬到屋檐下。
晴兰惊呼:“小姐……”她哪拦得住沈晗月往上爬的动作。
沈晗月爬到中间的时候瞥了她一眼:“晴兰乖,别吓到我,要不摔了就怪你,快去取酒来。”她一边爬着一边说,待到了屋顶上,晴兰才苦着脸对晴竹道:“姐姐去取酒吧,我在这边看着小姐。”
沈晗月听见她说看着自己,竟呵呵笑起来,要盯着就盯着,反正没影响她仰望浩瀚星空。
过了一段时间,晴竹回来,拎着两小坛酒走进院子,后头还跟着沈玦。
沈玦身上披着个大氅子,估计他本来要睡了,一定是晴竹告诉他自己又爬高又要酒喝,这才跟来瞧个究竟。
沈晗月躺在屋脊旁,嗓音慵懒:“我没事的,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