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柯云达颇为得意,摇头晃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瞧着萧鹰,见他还是微笑摇着折扇。忍不住又补了一句:“方子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根据病人情况来调整配伍。萧先生明明知道对方年迈体衰咳喘二十多年却还用如此辛散虎狼之药,当真是有些过分了!”
刚才老花镜已经说了他的处方跟萧鹰一样,可是柯云达却没有说老花镜的方子不对,而是说萧鹰用药太过分没有顾惜老人的身体,显然是冲着萧鹰去。
萧鹰笑容一敛,唰的一下把折扇收了,没理睬柯云达,转头问老花镜说:“请问老先生。你调整配伍之后的是否给病人用过呢?”
“用过了。”
“效果如何?”
没准老花镜回答,柯云达已经冷冷插话:“听萧先生这话,难道对这个方子的调整,有不同意见吗?无妨说来听听。”
萧鹰唰的一下又把折扇张开。悠闲的扇了两下,还是没瞧那柯云达,只是望着老花镜说:“如果你这方子给病人用了,那就麻烦了,病人的喘闷肯定会增加,会痰咳不爽。神情困顿,面色晦滞,胸阔如桶状!”
老花镜再次瞪大了眼睛,将老花镜从脸上摘了下来,小圆眼滴溜转着,上下打量着萧鹰,问:“你见过病人?不可能啊,我从来没见过你来过,难道你跟他家属见过?也不对啊,他没有人陪护啊!”
一听他这话,所有人都知道萧鹰说对了。这老花镜肯定是用了这方子之后,病人出现了萧鹰所说的症状,病情反而加重。顿时都惊愕地望向了萧鹰。
柯云达当然也感觉到了,只是有些不相信,问老花镜:“你用这方子了。”
“是的,跟萧先生说的一模一样,真的就是这个样子,——萧先生,你太神了,老朽佩服!”
柯云达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只能端着杯子喝水掩饰尴尬。
老花镜抱拳拱手,对萧鹰说:“萧先生,为什么我调整用药之后,病人病情反而加重了。我百思不得其解,能否指教?”
萧鹰把折扇一收,放在桌上,坐直了身子说道:“之所以会出现病情加重,是因为你重用了五味子,以至于收敛有余,辛散不足,邪气内伏,肺气壅闭。”
老花镜凝神思索,却还是有些想不通,说:“可是病人年迈体衰,又咳喘多年,如果太过辛散,身体受不住啊!”
“那我问你,你前面给他用了三天的辛散药,他身体有没有受不住?”
“这倒没有……”老花镜说到这,突然眼睛一亮,欣喜地对萧鹰说,“萧先生的意思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