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到了她跟前便成了这副不中用的模样。
而莲谨之怔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清润的双眸渐渐沉寂成死潭。眼前的她,是他认识的那个永乐帝吗?她何时会对人笑得如此纵容而随性?
垂下眼帘,莲谨之心似被一只手紧紧攥紧,紧迫地生痛,他悄然退至一旁,心中突然萌生一种恐怖的念头,如果永乐帝也能对他似花公公一般,是不是他就可以不必活得这般悲寂而无奈,他们莲族一氏,是否就不必变成如此胆胆兢兢,担心随时会在永乐帝手中灭亡?
“严肃点,寡人晕了后,那寡人带回来的人呢?”靳长恭想起了正事,严肃道。
“老奴只管守着陛下,人都交给震南与震北看守着。”花公公回寝室拿了件深袍替她穿好,一脸理所当然。
“对了……”花公公眨了下眼睫:“方才奴进殿时,瞧见文武百官都跪在养生殿前要跟您请安,奴虽让御林军挡了去,可他们却还一直跪在殿门外,您要宣他们吗?”花公公描述得详细,但口气却是凉凉的。
“他们来做什么?”靳长恭脸刷地垮了下来,一个个不处理政事,跑到她跟前献什么殷勤。
莲谨之见靳长恭脸色不好,心下一惊,想着自己父亲亦在百官行列,难勉受牵罪便准备冒然进言,却听到靳长恭下一句,微松了一口气。
“不见!有这个空闲时间跪着,还不如回去管好他们份内管辖的事情。还有,那个闻人长空现在在哪里?”
在城楼之上并末看到他的身影,难道花公公擅自将人给杀了?
花公公一听到闻人长空四个字脸拉得比靳长恭还臭,他嗤鼻道:“那个小贱人,亏陛下您为他兴兵出征,平日宠爱有加,却不想那个狼心狗吠的东西,不知何时攀上了太上皇这棵高枝,竟敢公然不将咱家放在眼里,此刻躲在毓秀宫不肯踏出半步。”
“你说……闻人长空现在在太上皇的毓秀宫中?”靳长恭顿然不爽,虽然他也觉得闻人长空忒无辜,自从他遇上永乐帝便像一个茶几,人生摆满了悲剧,可是这闻人长空犯下了如此弑君的大罪,你靳微遥凭什么就给包庇了?!
说到底,或许在他心目中,永乐帝甚至比不上闻人长空来得重要,也或许他曾下不了手,只有借闻人长空的手来杀她解恨。
靳长恭一想到昏迷时,被迫看到的那一段记忆,她就呕得慌,这没头没尾的片段,让她怎么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因爱生恨?
“太上皇的意思是……等您回来后,再行商议如何解决。”花公公眼底嘲弄不已,但是他却很好地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