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莫说花公公不信,连靳长恭看他跟白痴一样:“你当自己是情圣啊,还练笔写情诗?”情诗一直被文人雅士称之为是艳俗之流,上不了台面一般有志人士皆不屑于此道。
这时,一道袅袅争华的从男宠中步出,他一现身众男色皆沦为衬托的背景,那精致似蝶的面容无可比拟,最特别是发髻左侧那朵全盛的“贵妃醉”牡丹压发,花艳如火,重瓣累叠的花瓣上泛起泠泠金红色的光泽,几缕流苏垂在发间,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美丽。
“华容见过陛下。”他上前行礼,那无光自华的修长脖颈,无声诱惑。
靳长恭看着他,脑中回忆了一番关于他的事情,眸光微沉。
“起吧,你来做什么?”
莲谨之与秦舞阳亦不清楚华容来此的目的,华容在他们心目中便是一个事事都喜欢隔岸观火,置身事外的人。虽然如此,但内苑众人却十分忌惮他的手段莫测,从不敢轻易招惹。
华容嘴畔含笑,柔柔地上前依在她肩上,眉目光华流转:“陛下,华容想你了,听闻您在这里,倒一心想来看您。”
众人看见这一幕,都无比佩服华容的勇气,竟然敢这么肆无忌惮地靠近永乐帝,换他们估计胆子都吓裂了。
靳长恭受不了他呼出的馨香气息拂在脸颊,挪开肩斜了他一眼:“正经点!不然惹得寡人欲火焚身,今晚就召你侍寝。”
华容闻言顿时脸上一讪,无骨的纤腰挺直,直挚地说道:“华容这身子骨稍前时候伤了元气,太医说还得养着点。”
靳长恭直接鄙视,光说不练,假把式!
华容抚着额头,轻颦丽眉,状似忧愁道:“其实是华容咋儿个做了一个噩梦,梦萦回绕到陛下受刺失踪后的那一天,百名被活活绞死的侍卫,痛苦哀嚎被腰斩的官员,满目浸染的全是洗不清红色,蔓延成河……”
顿了一下,他漫不经心地扫视一眼花公公,耳畔的娇艳无风欲动,声音飘渺:“当时,连一贯对陛下忠心耿耿的两位大宗师都各自受了花公公一掌,咱们这些低贱的男宠则被吊着城楼上忍耐着等死,若非最终您回来了,这噩梦估计便永远不会醒了……”
靳长恭闻人看了一眼花公公,若永乐帝真的死了,他岂能善罢甘休,恐怕整个皇宫的人都得给她殉葬……他那变态的忠诚……
忠诚?靳长恭蓦地一愣,浑身刹那间如墜冰窖。脑中似有一只手将断开的线一把聚拢过来。
是她忽略了……一切像是拨云见雾,一切脉络渐渐清晰,靳长恭气息一乱,脸色难看拂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