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只是依旧春山如笑,那似墨描的眉眼,干净而俊秀,就像站在高山流水,空旷天地之间,一时间仿佛天地间的秀逸与高旷同时汇聚于他一人身上。
只用一眼,他便已经成功的证实了他自己的身份。
世上,也只有公冶少主这种清秀的面孔却能够拥有这种令人心折而屏气的气质了,虽然他们不曾见过他,但是却全部无一遗漏地相信了。
公冶感受到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是那么紧又是那么自制,指尖微凉,甚至有轻轻颤抖着,若不是跟她肌肤相帖地感受着,他或许会跟别人一样,相信她的自信,笃定的模样,冷静自持。
可是,他却真实地感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极度愤怒,冷酷,嗜血的残忍,她对苍国行为,言论,还有对靳国的轻视都无一不在挑衅她的忍耐力,她的底限,可是为了大局,她却必须压抑所有的暴发,冷静以平和的态度进行反击。
冲动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她明白,所以……她痛恨得浑身发抖!
那冰冷的手的寒意,好像也尚着指尖,皮肤,血脉,蹿入他的心底,他好像……也感受到了。
手上的力道是一再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这是依赖吗?还是在跟他求救?
公冶那原本毫无感情的眸光,变得若有所思。
终于在她越来越紧绷的身子,周围靳国人越来越失望,还有苍国越来越鄙夷嘲弄的时候。
他薄薄的唇角,露出浅浅的笑。而冷漠得近乎苍白的清秀容颜,仿佛也因为这一点点笑容,生出鲜活璀璨的颜色。
他对靳长恭,说“”长恭,我说过,你特意邀请我参加这一场别具生面的年宴,作为感谢,我会负担起它全部费用的,这是我有生以来感觉最愉快的,最有意义的年宴,所以它值得以无价来称赞,所以无论以后你需要多少费用,我八歧坞都会付的。“
时间仿佛停顿了,四周一片静谧无声。
他的话一出,别说别人听得发傻发愣,连靳长恭都脑子停顿一时回不过神来。
他不是吧?竟然给她这么一个大的承诺?!她惊了一下。
靳长恭强力压住自己抽搐的脸颊,回头看向他,眼睛不可思议:这么大方啊?随我开价,这不是送我一张空白支票,任我填?
公冶仅微微一笑,回视她,就像一尊普渡众生的弥乐佛,浑身散发着一种人性化的光辉,当然这是在靳长恭的眼里。
她看着他,静静地看进他的眼睛里,一眨不眨,许久,看得公冶的唇畔的笑都感觉有些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