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了,在被流放的时候,她也只是偶尔避人耳目寻到水流就地随便擦擦,所幸在冬天没有流汗,要不然这身子这么久不洗澡不臭也都会长蚤子了。
客栈的小二对于听到她的吩咐后便一直有些怪异地看着她,他说他们客栈打水进房间沐浴需要别外再收费的,一般像这种三等房的客人都是直接去大澡堂里面洗澡的。
大澡堂?靳长恭脑中稍微描绘了一下大澡堂的情形,人来人往,一群汉子光着腚子,嘻哈吵闹,家常里短,一群“波涛汹涌”的女人,娇笑嗔骂,噗~
靳长恭摇了摇头,收回脑子里的浮想联翩赶紧摇了摇头,她身上自然是没有钱的,她有些头痛地望向她的华韶师傅想让他想想办法,而想来华韶是一个和尚,这一路都化缘而来,更不可能会随身带着那种俗物金银。
“那……记帐在付住宿费上的人身上,可以吧?”靳长恭幽幽的瞳仁微转,一掌一拳一捶相合,笑眯眯地问道。
那名小二看着眼前这个笑语焉焉的怪异少年,略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考虑一下上去请示了老板后,才去给她送来了沐浴的热水与木桶来了。
“师傅,替我守着门口,可别让人冲进来了。”靳长恭看到那一桶清亮的热水眼中光亮一闪,有些急不待地脱衣冲进浴桶里。
雾霭袅袅,隔着一层透明的薄轻纱,华韶就像一个罚站的孩子,背脊挺得笔直,面对着门板。
靳长恭没有让他出去,一来他站出去太显眼,二来三等房这边龙蛇混杂,他不会武功站在外面有些危险,更重要的是靳长恭一点也不在意他在房间,华韶是那种“单纯”得不设男防的人,女人男人在他眼中基本上没有区别,而她也许女扮男装久了,对于性别也产生了一种模糊的界限,开始大而化之,不拘小节。
想他也不会偷看她的。
身后隔着一层纱,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一阵阵舒爽的细碎呻吟,华韶充耳不闻,就像面部神经瘫痪了一样,目不斜视。
“师傅,等一下你打算怎么离开呢?”华韶要回去神庙参与这一届圣子选举,而她亦兴趣打算跟他一起进神庙一探究竟,所以他们两人势必是准备一下离开穆梓易他们直到选举结束。
可是她又不想引起他们的怀疑跟猜忌,所以具体打算该怎么做,她想听听他的意见。
“为师已经准备了两个人‘代替’我们留在他们身边。”华韶的声音沉稳而无趣。
可是靳长恭却听懂了,从喉管溢出微乎其微的低笑声,然后漫不经心地把玩细小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