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
“答对了!我就是长恭,我不准你随便地忘记我,也不准你私自决定与我断绝一切关系!”靳长恭双臂徒然收紧。
公冶不适地皱起眉毛,半晌,他叹息一声:“你还真是霸道啊……”
“我就是霸道!独裁而且任性,那又怎么样?我们是朋友知已了吧,我不想跟你形同陌路,我也不想被人随意地遗弃掉,所以我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没错,她是不会放手的!公冶,八歧坞,她都要牢牢地掌握在手中,她不会给机会他重新选择的!
公冶视线落在撒落在地面浅淡的阳光,被她这般紧紧地抱着不余一丝空隙,两人就像从来没产生过隔阂,一如顾往般亲密无间。
他凭她抱着,一秒一秒地,一分一分地时光流失。
靳长恭抿紧薄唇,眸光幽暗一片,她在等着他的决定。
终于公冶眉展云烟似的双眉,浅浅一笑,上弯着嘴角,凝笑似月,喃喃道:“你的确很任性啊,你就可以随时地变化,却还要别人一直坚定在原地等着你……”
靳长恭闻言一僵,脸色有些难看,他这话什么意思?
她伸手推开他,正想问个究竟时,却不想被他伸臂一拉一跌,就重新落入了他的怀里,他清邈的发丝被微风丝丝缭绕着淡淡暧昧,丝丝飘散着他身体的余味蹿入她鼻翼间。
“可是偏偏你却又聪明得令人可怕,总会在别人选择放手之际,又重新回来伸出手固执地坚持着,简直就是一个比世上最厉害的商人还要狡猾的帝君啊。”
此刻他的声音与他一贯温和的面容不同,那是一种冷静到极致令人仿佛要被吸进入的冷清嗓音,像是冰层下迸裂的池水,被撕裂一道口子,透心凉,可是却又别具一番雅致滋味滑入在靳长恭心头。
她将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终于放松了下来,她懒懒地眯起一双狡黠的狐狸眼,摊开手心那一片紫色花瓣,然后厚颜无耻地吐出四个字。
“谢谢夸奖。”
当靳长恭与公冶一起回到他的房间时,碰巧遇到来前来的止兰。
看两人气氛和谐相携而来,止兰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他朝靳长恭行了一礼。道:“靳帝陛下。”
“嗯。寡人要跟公冶谈一些事情,你在门外守着别让任何人入内。”靳长恭慎重地对他吩咐一声,便拉着公冶“啪!”地一声将房门紧闭起来。
而止兰则直接愣在门外面了。
脑中不断回旋着——到底靳帝跟少主是怎么一回事?
关上门,靳长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