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陛下,您在说什么?!”
靳长恭淡淡地玩弄着指尖那莹莹流转的银针,面无波澜。
“放心吧,寡人不会有事的。倘若寡人半个时辰还没有消息,你们便不用顾忌任何事情,直接率兵攻陷下整个靳宫。”
“陛下,您根本就没有必要……”花公公面沉似水,第一次面对靳长恭露出这般严肃的表情。
“有必要!”靳长恭出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她抬眸,定定地看着他,见他一怔,或许也察觉到自己的口气稍重了几分,便瞥开眼睛,平声缓声道:“寡人与他——总该是要好好地谈一次了。这一次,无论是以何种方式进行,都会有一个结果了。”
她的决定即使是任性的,也没有人敢反对,亦不会有人有能力能够撼动她的决策。
靳长恭最终便随着七怪一道踏入了靳宫。
曲径幽廊,那熟悉的一草一树,一花一亭,楼阁殿宇,靳长恭这一路上既不开口相询,也那没有停顿。
七怪倒是暗中频频窥视她那一脸运筹为握,闲庭雅步的模样,心里直犯嘀咕,直囔这主子的女人果然够特别,那从容的劲儿就不像他们认识的那些娘儿们一点小事儿就十八只鸭子般聒噪。
回头一想,也对,人家主子的女人都能为帝为君这么多年,那一件件彪悍连男人都自愧不如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又怎么会是一般的女人呢?
他们来到一处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远远看出那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靳帝陛下,接下来的路程便不是我等能够踏入的,想必您该知道主子在哪里等您。”此刻的七怪,对着靳长恭的态度一反先前,明着是给予了充足的恭敬。
不待靳长恭出声,他们便齐齐转身地离开了。
靳长恭信步朝前,沿路她竟没有看到一名宫女太监侍卫,就像所有的人全部都凭空消失了。
她越走越觉得有些诡异,当她看着那曾经被前身永乐帝设为禁地,在年后又被她一把火焚烧掉的“重宇殿”,瞳仁一震。
真是的重宇殿!?
她怔然地上前,伸手嘎吱一声推开那扇漆红雕镂门,看着里面纤尘不染的明镜亮堂,华丽凝重奢华,她眸光一闪。
她寻着记忆的途径,静步来到后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
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靳长恭穿花游步走到一处稍偏的角落,只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