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靳长恭笑得很懒散,但漫不经心的瞳仁却精光熠熠,尤如带着锋利的寒刃,令人心惊。
“我的价值?”他顿在那里,满目思量着。
“好好地想一想吧,寡人有的是时间等你的答复。”靳长恭勾唇一笑,便似踏云乘雾般化入了一片繁花华阁重楼当中。
而玛宝则隔着渐渐合严的重门,看着她潇洒,恣意傲然的背影,神色不断地变幻着。
淡云来往月疏疏,靳长恭回宫时,突闻一声呼啸的掷投声,眼眸一警,迅速转身便抓住一枚石子碾碎在手心。
但见前方一名黑衣人跳落出身,夜色下他全身罩满,唯有一双幽幽绿眸一闪而过似鬼火般闪烁,他仅与靳长恭一个照面,便掠风而逝。
靳长恭松开手掌,任那石灰在指尖飞散,似冷嗤了一声,便纵身追上。
夜间,似鬼魅飘影一闪一躲,靳长恭却以暇待整,就似猫抓老鼠一样,慢慢逗弄着,一个掌风劈下,他便转了一势躲去,但却又坚持朝前。
这时候,他虽然左晃右闪,就像乱逛地逃路,但总归让靳长恭看出些端倪,便想截了他路线,但他宁可受她一击,也怪持着一个方向。
这令靳长恭有些好奇,他究竟想将她引去哪里。
最后,当浅云散去,露出一块夜色中,莹莹矗立的石碑前,靳长恭才总算弄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面目一寒,二话没说,转身便要走。
“影儿。”
一道虚弱,带着清寒沙哑的声音,在夜色中尤其清晰地传入靳长恭耳中。
她脚步一顿。
“生气了?”
靳长恭冷冷回眸,当看到暗帝身后将脸上面巾取下来,朝她跪地认错的蟒时,已经无语到了极点。
“你是不是特无聊,是不是特想被寡人揍一顿,是不是特想被骂,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一句比一句重,一句比一句冷,说到最后,她几乎想冲上去一掌劈死他丫的算了,想她累了一夜一宿,正想抽着时间回去好好补眠,他丫的却没事弄这种事情来耍她玩?!
暗帝看靳长恭确实生气了,黑夜中矗立的身躯微微僵硬,那一股嗜杀之气直袭向蟒。
蟒便感觉全身气孔都刺得发痛,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陛,陛下,主子只是想找您谈点事情,刚才事情是蟒自作主张,您要怪就蟒,跟主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一口气赶紧解释完毕,生怕说慢了,他主子会气得直接结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