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倾倒,虽然此巨石稳稳固定在河床,但是我们若有办法令巨石再斜倒几分,便可形成一个撬动的角度,再在其石前方下垫上圆柱滚动滑行之物,利用角度问题,便可将它顺利滑走岸边。”
虽然他能够想到办法,但是真正实施起来,那困难度也不简单,光是第一条,如何让深陷河体的巨石前倾几分,便是一条难题,所以莲谨之有些不确定它的可行性。
靳长恭仔细地听着,随着他的想法脑中蓦地灵光一闪。
“没错,并不一定要靠人力将它给拖走,也可以想办法让它自已滚走。”靳长恭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花公公你马上出发,首先找一些懂地质勘察的人先将那些石头的长宽高,让他们给寡人准确地测出来,还有河体宽度,与水深尺度!”靳长恭眸光一亮,便急不可耐地命令。
花公公一愣,他看了看窗外那幽黑无月的夜色,再看了看靳长恭那眉目生辉的模样,笑得宠腻而纵容道:“好~那奴才即刻就去。”
靳长恭此刻正沉浸难题终于有了突破的兴奋当中,自然没有考虑到别的方面,但一直安静坐着的莲谨之却突然出声了。
“陛下,如今已是深夜时分,万赖寂静山寒体冷,去洄雪峰的山路更是崎岖难爬,急一时也急不出结果,何不等明日再量再办,白日测量自然能比夜间更为准确。”
靳长恭这才回过神来,而花公公那正要迈出门槛的脚步随之一顿,他斜眸眯睫地回睨了一眼莲谨之。
他在搞什么明堂?向他示好?
“花公公,你回来!”
靳长恭转头看向窗外,那一片深沉黑暗无光,她这才回神自己刚才究竟下达了些什么糊涂的命令。
“你傻了,这么晚了,还要去?”她揉了揉眉头,叹息一声。
花公公红唇轻撅,但凤眸蕴笑,道:“这不是陛下您吩咐的吗~?”
靳长恭闻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叫道:“那我叫你去死,你去不去?”
“去啊。”花公公收敛起笑意,认真道:“奴才愿意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靳长恭拧紧眉头,抿了抿薄唇,这一句令她想起了他曾经为她做的一切,哪一次不是生死徘徊,危险至极,一时心中竟又酸又涩又疼又暖。
“夜已深了,谨之便先告辞了。”莲谨之微微施了一礼,便起身告退。
花公公凤眸氤氲生烟,覆了一层阴晴明灭色泽,他淡淡地睨了他一眼。
靳长恭自然没有挽留他。
莲谨之步履微略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