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摆官威的是县丞,他年近三十却能当上这么一个官职,全凭他的势力眼,想他为官十载,别的不会,那拍马屁趋炎附势却最是能手。
他虽然也害怕永乐帝,但是他毕竟一直是一个外官,不曾在朝廷当职,自然不清楚靳长恭的恶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有种话就是说他的——不见棺材不死心!
他将永乐帝也当成以往那些爱面子,喜欢人人拥趸的大官,他一瞧有机会可以表现自我,就一马抢先出头,替他争面子,想趁机讨永乐帝陛下的欢心,有机会往上爬。
而其它与县丞相同心思的人亦不少,他们则饮恨自已动作比他慢了一步,错失良机啊!
看着面冷眼寒的官兵气势汹汹地来拉人,他们周围的百姓退了退,而小虎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不由得吓愣住了,而小虎的娘则脸一白,拉着小虎便立即跑下来。
“大人们饶命,大人们请饶命啊!都是小孩子不懂事,这才乱叫的,他不是故意的,求您们开开恩,放过我们娘母子吧!”
说着,她泪眼哽咽,便使劲地磕头。
小虎看着她娘都要哭了,这才回过神,一面硬气地瞪着那些士兵,用力叫道:“不准你们碰我娘!”
周围人认识这两母子的人倒也不少,这小虎的爹从前那是一名稍有名气的绘瓷大师,可惜福气薄,便去得早了,留下这孤儿寡母在世上。
他们看着都不忍,虽想出声帮忙求请,但又畏惧一不小心便惹祸上身,故而颇为踌躇。
这时,所有人却听到一声清冽而威严的声音,震愕了他们。
“常大人倒是平常习惯了发号施令,我都什么还没有说,你这一嘴倒是接得奇快啊?”
靳长恭斜眼扫去,顿时令方才趾高气昂的常县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生平没少接待过高官贵族,哪里能听不出来陛下已对他不满,他虽然不懂自已哪里做错了,却还是脑子转得极快,第一时间便“扑通!”一声跪地。
“求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知错了,您大人不计小心过,您千万别杀了我啊!”
这下算是吓破了胆子,这永乐帝的阴晴不定,气怒无常,常县丞听得可不少,生怕她这一动怒,便要摘了自已的脑袋。
靳长恭被他聒躁的声音吵得不耐烦,便划眸看了一眼伍青。
“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后剥夺他的官阶,流放原籍!”伍青一惊,连忙摆手唤人。
“饶命啊!臣冤枉啊!”
士兵们将常县丞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