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跟陛下一样“善良”吗?震南气息骤然沉如冰霜覆城,那属于大宗师的寒冷杀意凝聚成绞杀的飓风席卷而去,靳渊柏当即闷哼一声,手脚一僵。
他们两位大宗师虽然为永乐帝为下属,但属于强者的傲骨与尊严却不容侵犯,除了他们的主子与陛下,其它人的挑衅在他们眼中无疑便是找死,他们生平连王爷都不知道杀了何许,像他这么一个小小的鄱外候爷,若搁在早年,一根手指就将他捏死了。
岂容他懈怠愚弄?!
“堂,堂弟?”
靳渊柏被震南的威压锁定,全身骨头像被真空压缩,关节骨头咯吱作响,他脸上的血色被抽走,苍白着一张脸,樱唇轻咬,颤着可怜桃花眸看向靳长恭。
而风裴炅看到美男如此受罪,一时之间又心疼又着急,但却又不便出声制止,她又不是傻瓜,要知道这里是靳国,根本没有她置喙的份儿。
靳长恭看着一会儿像讨债般张扬放肆,一会儿委屈得像小可怜般,遇软则挑衅得寸进尺,遇强则示弱讨好百面风情的靳渊柏,有些头痛好笑地摇了摇头。
她收敛情绪,淡淡地睨向震南。
震南只觉一种无形压力袭来,抿了抿唇,宽袖鼓动的寒风稍减,虽然心中不愿,却停下继续对靳渊柏的威压。
而靳渊柏看到仅一个眼神便令大宗师乖顺停下的靳长恭,桃花眸深处一颤。
身体重新得到自由,他喘着粗气,擦了擦一头吓出来的冷汗,便一脸喜不自禁地展开宽袖,如一只花花蝴蝶地扑到靳长恭身边,一把抓住她的一条手臂,弯下腰直蹭。
“堂弟,我就知道你最疼我的。”说着,他便十分狗仗主人势地瞪了一眼震南。
“人呢?”不冷不热地抽出手,靳长恭垂眸问道。
靳渊柏被她这么一看,便撅着嘴松开她的手,十分老实道:“他们去抓拿刺客了,所以就拜托我替他们看守大门。”
靳长恭闻言,当即绷不住额头突出一个“十”字,一把怒极地拽住他一搓头发扯近:“你敢耍这种花招——”
“啊啊,堂,堂弟,痛痛,轻点,啊,轻点啊。”靳渊柏感觉头皮一痛,便嗷嗷地大叫。
被扯进挨近靳长恭,他适应的痛楚后,便自然而自地嗅到来自她身上迷人的味道,这种味道他很熟悉,毕竟那一夜,他便也离她这么,他们……
抬睫看到近到咫尺的雪里疏梅般出尘脱俗的俊美面容,盯着那一张一阖的红唇,他脑中不由得浮想联翩,痴痴地,便冲动地凑上去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