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已经至臻化极,他又不由得虚了三分气势。
“你,你竟敢如此对待我祈国使臣?”清廉候气结,他抖着手指着靳长恭,瞠大一双眼睛迸射着怒火。
靳长恭冷笑一声,便单脚十分痞性而霸气地跨坐在龙椅上,一只手臂压在膝盖上,抬起一张邪肆而充满轻蔑的俊美面庞,那一刻充斥着不可一世的暴戾气息足以令整个殿内全部物体都胆颤心惊。
你说连死物都能“害怕”地因此抖三抖,更何况活着的人呢?
“寡人连杀了你都敢,清廉候你要不要试一试。嗯?”危险地拖长尾音。
清廉候脸一白,心中却暗骂:疯子!
但他跟裘太尉都不敢太刺激他,不知道为什么一旦直视她那一双幽暝般黑不见底的眼睛,都森森都打了一个寒颤。
他们都不会怀疑凭她这暴戾任性到变态的性子,会不会下一刻就直接对他们痛下杀手。
于是,虽然他们心中气得要死,都唯有暂时忍她三分。
“既然靳帝对这些个——哼,如此信任,那我等也就不再多废话了!”清廉候喉节滚动了几下,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宝儿跟靳渊柏,僵着面皮一脸鄙夷与不屑地干巴巴吐出一句。
靳长恭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再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们的确是说了很多废话。关于你们这次出使靳国的目的,还有与你们今日硬要闹进寡人宫中的原因,一并赶紧说了!”
裘太尉与清廉候此刻已经气红了脸,瞪着靳长恭差点将眼珠都瞪出来——岂敢!
这笔帐,他们绝对不会罢休的!
靳长恭不理气得七孔生烟的两人,反而一把拉过宝儿扯进怀中,嗅着他一身香腻的奶味,听到他惊讶地“啊”一声,勾唇愉悦地笑了。
抬眸,细致游巡过他那美玉一般雪白晶莹的皮肤,还有那嫣红色看上去柔软香甜,最后看着他的眼睛,他的一双清澄的乌瞳似泡在水的宝石,光莹水泽。
她轻挑地用一根手指抬起他的下颌,逼迫那张小可怜又无辜的粉嫩小脸蛋儿抬起,那盈盈水意乌瞳有着羞怯、害怕、懵懂与无措。
“你,你——!”看到靳长恭竟当着他们这么多人的面,公然调戏那个人,清廉候终于忍不住气得跳脚。
这该死的昏君,她究竟有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啊,?!魂淡!
“放开他,这个人就是我们早上失踪的侍卫!”清廉候不顾形象地吼道。
靳长恭果然动作一顿,将视线从宝儿身上移到清廉候身上:“哦~侍卫?像他这种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