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冷漠的语气,那陌生冰冷的三个字,令靳长恭心中徒然一揪,半晌动弹不得。
见他便转身欲走,再看着那腰间黑血渗透衣衫,滴落一地斑斑点点,她讷讷地解释道:“师傅,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刚才以为……”
玥玠腰间的伤并不重,并没有伤到肺腑,所以他脚步并不踉跄,他身姿仍旧挺拔秀逸,但此刻充满的拒绝与冷漠的气息,生人忽近。
看他根本不愿意听她解释,脚步未曾停歇一步,径直离开了花房,靳长恭既感到失落,又感到——茫然。
她真的以为那杀手要下手的人是离得较近的玥玠,当时情况危急,她只能凭下意思的选择做决定,她并不知道,杀人的目标一开始就是师傅。
当时两人之中,她选择了玥玠,所以他生气了。
“恭,让我去道歉吧。”玥玠一脸歉疚地说道。
靳长恭收回视线,敛下疲软的长睫:“不必了。”
让他去道歉?
他何错之有?
靳长恭讥讽的笑容有些自嘲,刚才她的举动必然是伤了师傅的心吧,若再让他去,他又该怎么想?
她其实并不是因为更担心急玥玠才救他的,或许在她心目中师傅一直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强人,遇见他时,是在她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
那时候,是他救了她,传授了她知识,恢复了她的武功,虽然动机不纯,但是一直以来他的确帮助了她很多。
或许就是这样,令她始终有一种十分模糊的概念,那就是他其实很强,强到不需要她去保护。
但是在今天,她却清楚地意识到,原来师傅并不是神,他也会受伤,也会期待她的选择,也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她弯下腰,将地上摔碎的玉佩一块块拾起,再揣进怀里。
不一会儿,禁卫军才匆匆赶到,靳长恭当即脸色十分难道:“给寡人好好地查清楚,此案不破,尔等便收拾好行李,准备发配边疆去吧!”
言讫,便冷冷拂袖而去。
这几日,靳长恭十分勤便去日日,分早,中,午时分去探望受伤的华韶,得到他伤口毒以解,心中安心不少,但他却一直称养病不肯见靳长恭,于是靳长恭次次败兴而归,却并不气馁。
看来他真生气了,怎么办呢?要怎么才能将师傅哄回来呢?靳长恭偏头痛了。
观星楼临窗有一桌,是华韶圣主常常临书画的地方,窗外对着花园景致,赏心悦目。
可今天,圣主大人哪里来的闲情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