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热闹非凡,只惜尔只能于室内闲等着瞧不见了。”姒姜环臂依门,睨着坐于铜镜前端庄跪坐的稚美倩影,扬唇悠然一笑。
“尔今日乃我的有司,这般闲散懒慢的态度,当真不觉不妥?”陈白起描绘桃粉的眼影朝鬓角延长,此时她回首朝姒姜微微一笑,便有一种冶艳无双之摄魂优雅之态。
人们常言,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可眼下陈白起七分的打相硬是被三分的打扮给衬托成一名芳容丽质更妖娆了。
所谓“有司”则是及笄者托盘、扶礼等助手,相当于陈白起的随身侍人,所以这必须是由一名女子担当方妥当,出于种种考虑陈白起让姒姜男扮女装,给她当了一回“有司”。
老实说,让姒姜当“有司”还真是相得宜彰,至少这化妆一事便省了不少功夫,姒姜完全有一双将腐朽化神色的双手。
谁让陈白起家中能够拿得出手的女性长辈一个都没有,连姨、姑、婶的亲戚都无,或许有,但这种无亲尚不如近邻和善,所以很多事情都难以周全,而被一个男人长大的女孩,也想不糙都不行,女性闺密玩伴一个都没有,于像这种重要的时刻需要有一个女性于身旁帮衬一下都找不着,无所幸陈白起还有一个万能的契约奴仆,易男易女,按照现代的话来叫,便是一个随叫随到贴心的男闺密。
这采衣不懂,他给帮着穿了,这妆不够端庄正式,他给包了,这礼节不够熟念周到,他也将亲身化为“有司”,给她带了……
这些忠仆一号巨却无一能够帮衬得到,是以及笄一事他也只能暗自郁卒地隔挡于门外,远观而不可近侍也。
有姒姜在,还真是妥妥地一顶三啊。
“能当你的有司,还真是人生一次有趣而新奇的体验。”姒姜无不感慨道。
“要不,你干脆连这及笄仪式也一并体验了?”陈白起戏笑道。
姒姜亦摆出与她一般表情:“要不,你干脆不参与及笄礼仪,且瞧瞧陈父与你姐夫的表情,该如何精彩绝伦?”
陈白起闻言,一下便不笑了:“……累。”
姒姜闻言,这下却是真笑开了:“不累都累了这几日了,再挨上些许时辰,这及笄礼完结后,便可……”
“不是这个累。”陈白起打断了他的话,她垮下端正坐姿的背脊,盯着他的眼睛,那一双通透的杏眸似经历了万世千秋般透着一种世故与疲倦:“我累的是,无论我心中有一千一万种理由想避开,却只要有一种理由存在,我就必须面对。”
姒姜最受不了她这种眼神了,他软下表情,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