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梅姨乃阴阳家之人,哪时梅姨不曾否认,然否?”
于战国时代,有一支专门主张提倡阴阳、五行学说的学派,被称为“阴阳家”,而“阴阳家”的人擅长天文学、气象学、化学、算学、音律学和医药学。
而梅玉夫人则擅长卜筮,她曾担任过韩国巫史一职,后因其夫婿缘故隐姓埋名选择退隐,于一方小地,专心潜医,不问世事。
“梅姨,小侄若无凭无据定然不会贸然前往求助,是以,你毋须否认。”陈白起又道。
梅玉夫人指尖一紧,她悄悄地看了柳樊篱一眼,难掩情绪的波动。
她不会为任何人卜筮的!
这件事情柳樊篱自当知道。
柳樊篱掩嘴轻咳了几声,脸色再度苍白几分,事到如今否认亦只会欲盖弥彰,再加上他与陈父的关系,柳樊篱只得好言相劝:“世侄女,非柳叔梅姨不肯帮你,而是这其中的事情十分复杂,你梅姨不可再用这阴阳之术了。”
陈白起并不知道梅玉夫人曾经经历过什么,只有系统的粗浅介绍罢了,但她知道这梅玉夫妇本领大却宁愿闲居乡间不愿出世,便知他们定有他们的难处,只是眼下她亦十分无奈。
她道:“白起可起誓不会将此事透露给任何人知道,更不会透露你们的行踪,只是卜筮一事对白起十分紧急,非梅姨不可。”
柳樊篱沉默不语,而梅玉夫人对于陈白起的一再不识趣,而神色则较原先显得冷淡许多:“其它事可商量,此事……”
陈白起亦不打感情牌了,她深吸一口气,打断她道:“若白起以柳叔的病为交易呢?”
梅玉夫人声音便这样徒然哑在喉间,她面色遽变。
“你说什么?!”
陈白起认真道:“若以柳叔的病为此次卜筮的交易,梅姨是否能够通融一次?”
梅玉夫人蓦然站了起来:“你……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柳叔身患何病你又可知?”
一提及柳樊篱的病,梅玉夫人便无法冷静了,近日柳樊篱的病情反反复复时轻时重,她都快心力交瘁了。
陈白起无奈:“梅姨,白起既能说出口,便不会信口开河。”
“你当真……当真能治?”
陈白起迎着梅玉夫人一双盈盈泪光小心翼翼求证的善眸,感叹一声当真乃夫妻情深后,却是摇头:“小侄不懂医,自不可治。”
梅玉夫人面容扭曲一瞬,继而惨笑一声:“呵,我还当真信了,连我阴阳家百年世传的医术都耐他这病不何,你一乡下小姑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