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区,西城则是住宅区,中间只隔着一些残墙与废弃土夯建筑。
这时,郸芸娘掀开车帘,拎着裙摆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她快步走过来,看着陈白起,目露恳求道:“让芸娘也随姚大人一起吧,一群兵卒夜里上门只怕会吓着居民,让芸娘出面应当好商议些,另外芸娘这些时日一直不曾换洗过……可否让芸娘一起去换置些东西?”
陈白起没有回话,她看了一眼马车。
郸芸娘立即读懂她的意思,立即道:“黑……呃,巨他睡下了,一时半会儿估计不会醒来,我会快去快回,尽量在他醒来之前赶回来照顾他的。”
这几日一直是郸芸娘在车内事无矩细地照顾着巨,郸芸娘觉得这位陈大人将她留下的原因俨然是将她当成一个能照顾巨的奴婢。
陈白起考虑了一下,便应允了。
郸芸娘当即喜笑颜开,她向陈白起道谢。
姚粒亦应“喏”,伸手将金饼接过,便带着一队人潜夜离去。
“逛逛?”陈白起转头问后卿。
后卿揭下帽檐,肤色玉白,唇色殷红水润,浅浅笑着:“白起相邀,哪能不愿。”
陈白起无语:“便不能好好说话?”
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当众撩一个别国男身的自己,即便她不尴尬,她也替周围的人尴尬啊。
没瞧见婆娑与透都不争吵了,齐齐用一种既隐忍又古怪的眼神盯着他们吗?
其它人则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副“我是谁,我在哪里”。
后卿眨了一下眼睛,纤长漆黑的睫毛弯起漂亮的弧度:“嗯,好好说。”
这样一脸“你长得美,你说什么都对”的态度,陈白起算是被他彻底被打败了。
罢了,他爱咋咋地,反正只要她不响应,权看他这独角戏怎么演到尾。
——
姚粒在西城找到了一所闲置的二进大院宅子,这里面没有住人,并且环境却还算干净,该有的东西都备置着,粗粗一打量还有前不久居住过的痕迹。
姚粒领着他们去,陈白起在路上便询问过了,这处宅子何故无人,他又是怎么找着的。
姚粒道,这宅子是路上遇着的一个老妪讲的,这个老妪也是住在西城的,听他们说要借宿,她便给他们指的这条路。
这个老妪讲这所宅子的主人前不久刚举家迁离了镔城,去别的地方买了大宅子,此处便被闲置了,等着被卖出去,可镔城这小地方来的都是穷人,而有钱的却又瞧不起这所宅子,于是放置了许久都不曾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