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眠不醒的双生子,口中念词越来越快,放血的速度也越来越急促,他在心底疯狂地呐喊着——
吾王,快醒来——快醒来——圣主,快点,快一点,快一点回应吾巫召唤——
白马子啻的发与衣都被凛冽的风吹起,他看着阵法冲天的光,目光像吸食饱了黑暗的海绵,沉澱澱地,他尝试着伸出手,慢慢地摸向阵法,如他所料,他的手很顺利地穿过了。
这时,他抿唇笑了一下,睫毛弯弯,唇红齿白,像不谙世事的天使。
“原来如此轻而易举啊……”
含着笑,古怪而幽扬,却如同恶魔的低喃。
他迈步而入,如无人之境,阵中十二人见此如被针蛰般,瞳仁一窒,满脸恐慌。
他扬起一只漂亮如玉雕的手,朝后一抓,便从地面吸过一柄短剑,他动作干净利落,就像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亦或者这一幕早就在他脑海之中演练过千百回了,他仅凭身体的本能驱使,一跃而起朝着上方被金色秘咒包围的冰锥刺去。
“住手!“
阵中十二人终是放弃了维持阵法,一同跳跃而起想要阻止白马子啻。
但是他们的动作仍旧慢了一步,只见他重剑狠力一刺,然而冰锥上的咒纹却如同金铜罩一样保护着冰锥与内里的双生子,冰面纹丝不动,甚至连一点边角都没有敲下来。
白马子啻一掌附于冰面,凑近眯眼,眼中思绪千转百回:“看来这不是普通的冰啊。“
当然,若是普通的冰如何能够封存活人?
白马子啻眸光一闪,眼见那十二人已逼近眼前,不再迟疑,拿起短剑朝着手心一划,如断掌一样的口子贯穿,鲜血一下便溢了出来,可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便凝聚全部力量一掌劈向冰面。
这一掌没有留力,只见他的血仿佛能融解那围绕着冰锥所附著的咒术,尽数分崩离析,而那本坚不可破的冰面则一点一点地开始碎开。
白马子啻一喜,立即收掌撤离,只闻后方传来震怒的一声。
“不可——“
巫族族老们神情扭曲地大喊。
白马子啻早有提防,落地时避其锋芒,可见那十二人半分没将关注点放在他身上,反而如同世界崩溃了一样呆滞地看着从冰中解封,掉落的那对双生子。
白马子啻自不打算留情,他攥紧杀意,便直袭那对双生子,可这一次,却被早一步洞察他意图的旦族老给挡下,他双目生煞,眼角青筋如树虬横生,对白马子啻的恨意令他顾不上折损的身躯,与他对掌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