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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前在村子内逛了一遍,凭她“步烟”的本领,自是不会被人察觉的,她若现浮沉于夜色之中,慢细嚼研过,亦快目掠景过,却始终没有在哪一个地方发现何种异常。
可硬若说有何瞧着值得多看几眼的,便是死地那挂于兽骨上的迎风而飘的编织彩带,它们用三色线绞编成一条前尾窄细,中间宽阔,若鱼状的长带,无风时安静地垂顺于骨杆边,起风时,飘扬而起,若千百条彩色鱼群在深蓝墨底天空尽情流淌。
由于她没有在死地内发现到什么情况,所以触发性主线任务并没有动静,若是静态环境看不出什么异常,看来明日还得设法去打探一下。
陈白起一边想着,一边一无所察地转身,不经意抬眼间,却滞然看到了一个她认为已经歇下、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她怔松地看着他。
他负手而立,没有再穿之前那一身,淡淡的银色光晕洒在他周身,那件腰身尽显的素白朴素袍子没有让他显得黯淡,头发半束而披落,却因为没有合适的束发而松松垮垮,似汲食了天地精华而流动着光泽。
按道理来讲,她与他之间属于素不相识,只因谢郢衣的关系才有着些许浅薄牵扯的关系,一时之间,她却不知道是该作若无其事地低头离开,还是该慌措羞涩地出声。
当然,前后还有机会,后者……她发现凭她一如既往的差演技是办不到“羞涩”这般自然的矫情情绪。
是以,她没有开口,奇怪的是,楚沧月也没有讲话。
但他的目光如有实质一般落在她的头顶上,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探究。
她抿了抿淡色的唇瓣,垂着弓形柔长的眼睫,睫毛轻颤,像一个不知所措又惴惴不安的柔弱少女。
“你叫什么?”
忽然,他开口了。
陈白起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复又敛下眼。
他为何要问她的名字?
以前不是不在意的吗?但凡留意了,也该知道她的姓名,毕竟先头她随谢郢衣之后也简单地自我介绍过,虽然对于她薄弱的存在,鲜少人有记上心。
眼下他问了,不答未免太过抗拒。
“我……我叫陈芮。”
刻意放轻,细软的声音像掉落的羽毛一般。
楚沧月瞳仁微怔,喉中一阵痒意,便握拳挡咳了一阵,然后哑着嗓音道:“陈……芮。”
他带着某种听不明白的情绪复念了一遍,用着与陈白起少女不一样的声音与口吻,那因咳嗽而显烟熏沙嘶的嗓音十分撩人,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