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坐在地上,靠着墙壁,视线正好跟陆遥平行。
白宋喝了口酒,将酒杯放在陆遥手边,偏头看着他:“还硬撑呢!高先生都走了,要不我放你下来?”
陆遥咬牙,紧盯着白宋:“少假惺惺的,我若此时下来,正中了你的奸计。”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内心阴暗?指着去给高先生告状?放心好了,我没那么无聊,再说看你这身子骨,也不像是能坚持下去的人,累坏了可就不好了,以后谁去给先生接班?”
“哼……你就羡慕嫉妒吧!你不过就是记恨我抢了原本属于你的位置。”
“你真不要我放你下来?”
“不放!这是先生对我的考验!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白宋听了直摇头,笑着鼓起掌来:“佩服佩服!不愧是陆遥大才子!竟有如此见地……既然你喜欢这么吊着,那就继续吊着吧。你闻闻,这羊排考得,滋滋冒油,香不香?”
白宋把手里的羊排凑近了些。
肉香引诱下,陆遥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双手连颤,差点儿摔了。
“还有这酒,你肯定没喝过,这叫白兰地,你闻闻,这酒味儿浓不浓?”
“白宋!你滚开行不行!”
“才说饿其体肤,这就忍受不住了?”
“你……你!”
陆遥气得只翻白眼,可恨现在又动不得,索性闭上眼睛不再搭理。
可身边酒肉香味儿却挥之不去,对其精神进行着一波又一波地冲击。
白宋本想着在这货身边多待一会儿,多考验考验他的意志力。
可刚谈话结束,贾可就从学院的内院出来,对着白宋招手:“虞老叫你过去。”
白宋一愣,有些意外。
自己这位师父从开学第一天起就当起了甩手掌柜,也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又来了学院。
这也不怪师父懒散,实在是年事已高,开学前一天去皇宫守了一夜,老人家需要好多时间来恢复。
就算是恢复了,也很难坚持给学生授课,所以面对现在全部由别的先生代课都是心领神会。
乍听师父叫自己过去,白宋还有些惊喜,三下五除二把羊排吃了,酒喝了,在虞青青的衣裳上擦了满手的油,滋溜一下窜进了内院,也不管虞青青在外面脆生生地抱怨嚷嚷。
内院有一间专为虞世南休息的房间。
白宋一到内院就看见师父在房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