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去了一间小屋落座,撤出左右侍女,将白宋一人留在跟前。
两相对坐,皇后娘娘方才说起了将他留在的缘由:“听汝南说过,先生非但才学出众,更是位难得的名医,医术相当高明。”
白宋点头:“在文学上,草民尚有许多不足之处,但论医学,草民倒是有十足的把握称作当世第一。”
“当世第一!”皇后娘娘微微皱眉,感觉此话未免过于狂妄了些。
白宋不必自谦,此事他却有把握,更是不想让皇后轻视了自己而不让自己看病。
“我看娘娘脸上血气下沉,且是左眼出泪,必然是有胸闷之症。此胸闷之症并非寻常病症,应是久患不治,乃是长年的隐疾,多方求医而不得治。”
此话一出,皇后娘娘终是收起了轻视之意。
这白宋但看气色便见她所患隐疾给瞧出个八九不离十,比之宫中太医强上不少。
如此年纪,文学造诣已是无法估量,怎么还可能在医术上多有造化呢?
“先生真乃神人,如此便将本宫的隐疾看出?”
“我白宋承蒙皇后娘娘错爱,难有报答之机,恳请皇后娘娘让我细细看看,不管什么问题,我都有把握一试。”
皇后娘娘听了,认真地看了看白宋,稍有所思,却是摇了摇头:“本宫看来,这倒是不必了。”
“为何?”白宋不解。
“本宫的身子本宫自己清楚,这并非寻常病症,药石难治。”
“医道一途,无穷极,当下医者不过触及皮毛,皇后娘娘不妨让我先看看脉。”
见白宋如此坚持,皇后娘娘稍作思量,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皇后娘娘身手过来。
白宋三指探脉,指尖触及知觉浮于流水,细柔轻软。
而皇后娘娘气脉微弱,乃是体衰之像,但这不是病因。
病因居然无法通过号脉看出。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说明皇后娘娘的病要比想象中棘手很多。
白宋眉头紧皱,轻轻松手。
皇后娘娘淡淡笑着,问道:“先生,可看出什么问题?”
白宋沉思摇头:“并未查出皇后娘娘的病根。”
皇后娘娘再笑:“那便罢了。”
“不可!正因如此,娘娘更当告知草民。娘娘肯定比旁人知晓更为清楚。”
皇后发愣,未曾想白宋如此执着,看他的目光,没有半点儿讨好之意,是发自内心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