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入骨的相思。
四周安静了下来,从那只手掌中传来的温热让冉姒渐渐回过神来。周围的一切开始清晰起来,呼吸也逐渐平稳。她回过身,漆黑幽深的眸子望着眼前的人。
一袭月牙白的长袍,一头乌发不束不扎,暖风吹过,便与那片白色的衣袂一同轻轻扬起。英挺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三月的春风,紧抿的薄唇昭示了他此刻的紧张。
冉姒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收回袖中,抬眉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淡淡道:“本宫曾听娘亲说过,薄唇的男子最过薄情。季世子,本宫与你并不熟络,应当还没有到你可以那般称呼本宫的地步吧?”
季倾墨看着那份柔软从手中抽出,眸中闪过的一丝受伤被两鬓滑落的青丝所掩盖,他抬起头温和一笑:“臣失礼了,望公主恕罪。公主长得像臣的妻子,所以方才臣才情难自禁。”
“是吗?世子妃的事本宫也有所耳闻,望世子节哀。”淡淡的话语,带着几分怜惜,让人觉得她是真的在替早逝的红颜所惋惜,可幽幽的眸中却没有丝毫哀伤的神情。
“为何要节哀?”季倾墨望着冉姒的双眸,那疑惑的语气似是冉姒真的说了让他费解的话。
冉姒听了他的问话不禁一愣,看着他不知如何作答,那双好似温泉水般温暖的眼睛几乎把她溺毙。
季倾墨温润的眼眸愈发柔和:“为何要节哀?”
藏在袖中的双手攥紧,指甲陷入手心带来的疼痛感让冉姒清醒过来:“本宫差点忘了,有刘侧妃这位善解人意的美人在侧陪伴,世子又何哀之有呢?世子请本宫来这暖园不就是为了答谢本宫为你的爱妃医治腿疾吗?世子真是怜香惜玉之人,为了美人竟不惜重金打造了这四季如春的园子。”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讽刺。
“这暖园公主可喜欢?”好像没有听出冉姒语中的讥讽似的,季倾墨眼中依旧带着笑意,轻柔的语气好像在哄一个正在撒娇的孩子。
“本宫最讨厌的便是木槿花。”冉姒冷冷地道。
“是吗?可是我的阿四曾经对我说,她最喜爱的花便是木槿花,她还说要把她住的园子全部都种上木槿花,远到望不到边际。”季倾墨看着冉姒的眼睛,好似要望到她心里一般,“她明明那样怕冷,却总爱打着赤脚跟她的婢女在地上跳着玩,让我不得不把这地热修满她的园子。她明明那么聪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又偏偏那么笨,连在家里也能迷路,我便只好在园子里只修一条道路,那样的话那个小笨蛋应该能找到回家的路了吧……”明明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