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将药留下,却是这般大费周章的让人来来回回送药。后来才想起,自己以前那因为从小就泡在药罐子里养出的性子,凡是药都是不肯碰的,即使是外用的药也嫌弃得很,每次喝药敷药非得有人监督强迫着才肯碰那药。以前每次生病他为了让她好好吃药就被折腾得够呛。
季倾墨转身发现冉姒看着自己,走上前去恭敬一礼:“公主。”
“公主,微臣还有要事,便先行告退了。”淡漠有礼,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却唯独少了她最熟悉的温柔。行礼后没有再看冉姒一眼,不紧不慢地走出了往生堂。
淡淡的木槿花香消逝,冉姒感觉眼睛涩涩的,难受得厉害。
顺着刚才季倾墨站的位置看去,冉姒一眼便看见了那个写着“苏瑾”的牌位。
苏瑾,季倾墨的生母,那个在她一岁的时候就笑言要讨了她去做儿媳,还会抱着她唱动听的歌曲的温柔似水的女子。
那个牌位一看就能知道不是新立的牌位,而是受了许多年香火供奉的。她竟然来了那么多次都不曾注意!
想到这里,冉姒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快步走到五儿的牌位前。
果然,如往年一样,五儿的牌位早已有人上过香,而且是新焚的,香才烧了一半。以前她也问过堂中的小沙弥是谁为五儿上的香,可那小沙弥都只说那人自称是五儿的亲人,别的便不肯再透露半句。
阿瑾,这就是你说的,我的亲人便是你的亲人吗?可是,为什么……
冉姒为五儿上了香,又祭拜了苏瑾以后平复了一下情绪才出了往生堂。出了门就看见子车柔儿一脸嘲讽地看着她。
“三姐姐是在跟佛祖求姻缘吗?佛祖可有告诉你搅了他人的姻缘是要一辈子嫁不出去的。”声音中带了浓浓的讽刺。
不同于往日伪装着自己的子车柔儿,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刺,并且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
这几日冉姒就觉着子车柔儿不对劲。她对自己的敌意冉姒是清楚的,以前最多也只是暗讽几句,对她耍点小手段,爱重自己端庄温婉形象的她是绝对不会同自己这般说话的。而这几日,子车柔儿见了她都是一副似嘲带讽的模样。
冉姒微微一笑,好似好心提醒道:“五妹妹难道不知这是往生堂?供奉死者的地方。”
这话问的轻巧,却是有意指她子车柔儿不学无术,连往生堂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子车柔儿扬起唇角,眼睛里带着嘲讽:“妹妹我怎么知道姐姐是怎么想的,毕竟三姐姐多年求不到活人的姻缘,说不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