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冉姒抬头望着季倾墨的双眸,“在其位谋其事。一个好的统治者需要做的,不是看着他的子民受苦,却只会感叹他们的命运不济,而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他们获得本该属于他们的幸福。”
“阿四,你应该知道,我从最开始就不屑于要这江山。”
“可是你最终还是把它握在了手中,不是吗?”
“可是我没有义务去为他们谋求他们自己的幸福。”季倾墨的眼神冷了下来,充满着隐约可见的戾气,“如果不是他们,我也不会失去我最珍视的东西。”
冉姒为他所散发出的阴冷所怔住。
她隐约觉得,季倾墨是十分厌恶,甚至可以说是万分痛恨这些人。可是,为什么?
“我们快给他们看病吧,这时辰也不早了。”看见冉姒惊讶的样子,季倾墨才自觉失态。淡淡一笑,很快又恢复了温文儒雅的模样,眼中的戾气被温柔所替代。
“嗯……”冉姒应了一声,便与妙手堂的人一起着手给人看病了。
人数众多,又不是普通的病症,冉姒很快就将刚才心中冒出的那股异样的感觉抛诸脑后了。
众人连续忙活了十几日,总算是将珑城里染上了瘟疫的百姓都处理妥当了,病患都渐渐恢复了起来。
给患者看病分发了药物之外,冉姒还熬了几个晚上,为没有被传染的百姓列出了如何预防的单子。季倾墨在陪同冉姒之余,还传旨回京,给珑城派了新的知府,不日便可抵达珑城上任。
如此一来,珑城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只是冉姒原就虚弱的身子经不起她这样高强度的运作,因为过度劳累而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