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赤浪躺在那宽大的红木沙发上斜眼看电视,见老七讨好他便说:“先喝点茶吧!熬了一夜了。”
老七听大哥缓了口气,急中生智说:“怎么样?大哥,今天我看你是真高兴,喝点茶,去去火,小弟有话想给你说。”
罗赤浪眼斜了一下,看着茶几上热气上腾的好茶,那叶子正从透明的茶杯里上下翻滚,犹如少nv翩翩起舞,好看极了,他放平了心绪问:“什么事啊?”
老七血红的眼睛里,流露出惊艳说:“大哥——我能不能有个像刘玉那样的买卖经营着啊?你看他那买卖多火,得赚多少钱一天。”
罗赤浪一听这话,脸顿时阴沉下来问:“怎么,跟大哥腻歪了?不想跟我混了?那就滚得远远的,省的叫我看见心烦。”
老七的眉间打上一个厚厚的结,丢魂似的慌忙解释说:“怎是跟大哥混腻歪了,纯粹是我家里鸡飞狗跳的,我整天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怎办呢?大哥,这不跟你商量吗!”
看着老七那愁眉不展的样子,罗赤浪骂道:“瞧你那出息,我亏待过你吗?跟受多大委屈似的。”看着老七那副寒酸相,他觉得又可笑又可气,假装训斥的又说:“你说说,你能干得了刘玉那买卖?”
老七赶紧给罗赤浪点上一颗烟说:“大哥说行,我就行,不行也行,大哥多支持呗!”
罗赤浪吸着烟说:“老七啊!你只当我不知道干啥啊?我们能干什么买卖我比你清楚,目前就要账这行当,别看有风险,可是适合我们这样的人干,知道吗?看着正经买卖稳当,其实,那就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干的,我们有qian科,公an局,司fa,税务,工商,多重zu碍你看得见吗?城东的张老三就是因为开公司又进了ju子,这会儿可判不轻,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
老七听着,重又像泄气的皮球,蔫儿吧唧的耷拉着脑袋不言语。两人陷入一时的静默。叮咚---叮咚---一串门铃响起,惊动了两人。老七朝着罗赤浪轻声问:“这又是谁?”
罗赤浪瞪大了眼睛,竖起无比jing觉的耳朵,命令老七去开门。罗赤浪jing觉的从红木沙发上起身打坐,好像连屁股都提高了警ti,这已成了他的习惯,此时他习惯的看了看表,已是清晨□□点钟了,老七不暇思索去开门,罗赤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意思是说:“也不警ti着,看看是谁啊!”他用手势比划着,老七明白大哥的意思,放慢了脚步,轻手轻脚的来到门前,从猫眼里他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便问:“大哥,是个女的?开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