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旦有了希望,就会千方百计,孜孜以求。雷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心说就等你这句了,作为一个特种兵,心理战的训练自然必不可少,现在利用人性的弱点对这些淳朴的乡下人使些计谋,那还不是手到禽来!
雷洋这才“惊惶”地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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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洋把佃户们的想法告诉有财,有财自然不允。在他的心目中,使唤这些佃农,跟使唤自家牲口,并没什么两样!
雷洋早料到他会如此,但是现在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知道跟东家讲仁义道德,乞求他发善心那是不成的,心里早准备好一本生意经,准备跟东家论个高下。
“东家,您要亏本了!”雷洋先声夺人。
有财何等聪明样人,哪还不明白他买弄人情的意思。刚才雷洋在穷棒子面前慷慨激扬的言语,他虽在堂屋,但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心说这汉子倒粗中有细,精明得紧。这要是搁以前,自然容得下这样的害群之马,怎么着也就要赶走,现下却颇感欣慰,心道:不愧是董某人看中的女婿。但是他打定主意:人情可以卖,减租子的事却另当别论!
当下笑眯眯道:“我董有财的生意经里,还没有‘亏本’这个词语!”
雷洋恭敬地给东家添满茶水,高声道:“那还用说!要论做生意的本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不要说在这董家庄、徐家集,就算是平遥城里的有名的郭大善人,也是拍马难及的!”近一年来他侍奉左右,别的没学会,拍马屁的工夫倒很是长进。
他所说的郭大善人乃是平遥城里的商会会长郭茂春,许是同行龃龉,有财对这商界领袖颇不服气,居家时只要得了空闲,便会调笑几句。雷洋估摸着东家必有“不臣之心”,所以才会有针对性得贬低郭大善人,把个有材侍弄得眉开眼笑。
“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啊,”雷洋道:“我总估摸着这回的事情有点问题,也不知该不该多嘴。”
有财道:“但说无妨。”他被雷洋奉承的云里雾里,多少要表现点查纳雅言的气量。”
雷洋推心置腹道:“老爷这回购得东洋‘快枪’,可是划了偌大的本钱。单单一条快枪,就要五十个大洋!五十个大洋啊,那些个泥腿子几辈子见过这么多钱?把这样金贵的物事交到他们手里,老爷您就那么放心?”他担忧道:“那些个溃兵能拿手里的家伙换大洋,凭什么这些穷棒子就不能?就算他们不干这昧良心的勾当,平日里把这好枪不经意地磕磕碰碰,我们也担不起这个损失。再说,您买这些家伙,还不是为了看家护院、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