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斗笠,用劲的推着板车,豆在的汗珠子随着她用劲,便一滴滴的滴在黄土路上,砸下一个浅浅的印子,随后就被黄土给吸的不见影儿了,边上,姚家主婆跟着李月姐一起用劲推着,同样是满脸大汗,前面,拉板车的正是姚裁缝,此处正是个上坡,满满一车的豆腐渣和馊水,太重了,拉板车的驴子几次打蹄,差点就滑的后退。
好不容易,上了坡顶,众人才出了一口气,接下来是下坡。倒是轻松了,李月姐和姚家主婆两个就坐在那板车最后面,正要压着,前面两个汉子赶着驴车一溜跑。
“有这些豆腐渣,再配上猪草,再添加那种蛆粉。别说,那猪长的可真快。”姚家主婆捂着鼻子,车上有馊水,这大热天的,自是不好闻。但谁会在意呢,此刻那一脸笑的欢畅呢。
“这还不都是月姐儿的功劳,若没有她出面。那些个东家哪肯把这些豆腐渣这么半卖半送的给我们?”前面赶车的姚裁缝回头笑道,此次水灾姚家受的灾最重,他家主要是做裁缝,所有的银钱全在货上,撤离的时候,倒是载了一车的,可后来溃坝了,只顾得人跑。哪还能顾得到货,自然全叫水冲走了,可以说。除了随身一点行当,多年的基业全泡汤了。
这次,姚家是鼓足了劲养猪。至于成衣铺子,还得看看,通州的成衣铺子满街都是,他们一没本钱,二没路子,拿什么跟别人竟争,都想着,如果养猪养鸡是条出路的话,倒不如就认准这一行了。
“瞧姚大叔说的,这也不过是那几位东家仁义呢。”李月姐回道。
“鬼信,还不是因为他们用着你家白玉豆腐的方子,说实话,月姐儿,我觉得你亏了,也不知你咋想的,就这么把白玉豆腐的方子卖了,若是一家独占,想想如今白玉豆腐的名气,如今你怕已经是财主婆了。”那姚家主婆一脸惋惜的道。
“若是我一家做,哪能把白玉豆腐现在的名气,再说了,这独食难吃,若真是我一家做,现在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呢。”李月姐笑呵呵的道。
“这什么意思啊,你当初在柳洼不就是一人做的嘛,好好的,又没怎么。”姚家主婆道。
“你这婆娘真笨,柳洼能跟通州比啊,总共就那么点人,撑死了能得多少的利,而这通州就不一样了,没有点底子没有点路子,做独门生意,那不是找死。到不如象现在这样,成立豆腐行会,大家一起得利。”姚裁缝回道,这就是李月姐的聪明之处啊。看得准,拿得起,还放得下,一个姑娘家,做到这样子,真不容易。
“哦,我不就随意说说吗,你倒教训起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