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扔进纸篓里边。
“暂时倒是还不至于。不过你堂哥他……就先这么定了吧,后天下午,天气要是还好咱们就动身,天气若不好就往后推。”
季逸云看着出落得益发窈窕的女儿,怎样也不舍得放开她的手。“这才刚一回来,还没喘过来气呢就忙得不可开交了。还要去北平那么远……哎。”
这会太阳很毒,锦缡拉着季逸云的手专挑着林荫处走,边走边跟季逸云说:“娘不必为我烦忧,缡儿只盼着能为父亲分担一些。不过这一回去北平的确是很匆忙,预备着在芙蓉堂用过午饭就得回去衙门与父亲汇合,乘飞机去北平。”
珠儿跟在季逸云后边给她撑着伞,季逸云接过伞来遮在了锦缡头上:“你呀,自小身子就娇弱,北平那边入了夏十分闷热,且还容易赶上暴雨,可得仔细了自己的身子吃不消。若不是你父亲领着你,我和你奶奶是决计不教你出远门的。”
这些日子一直都是这样的,无论锦缡去哪,哪怕是去衙门,母亲和奶奶都要送出去老远。
她们潜意识里都是害怕的,害怕哪个不经意的瞬间,一时没看住了她,又叫她消失了。
季逸云沉吟了片刻,道:“飞机……那倒真是最罕见的物什,只怕全国也没有几架。这一次我着实放心不下,还是走陆路更加稳妥,天上飞的总归不甚牢靠。”
锦缡噗嗤地笑出来:“娘您尽管放心好了,我也不是第一次坐飞机了,在天上飞的感觉很好呢,就像自己长了双翅膀,迎着风穿着云……”
“你这孩子,你父亲没带过你,你可是如何坐的飞机呢?”
锦缡的笑容一僵,没说话。
“缡儿,自打你回来,我们不问你,你也不肯敞开心怀地说出来。说实话,对于你在国外的那两年生活,我和你父亲还有奶奶都是既害怕又急迫地想要知道。可是你不说,那必是不好的回忆,我们怎么忍心去提?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只要你肯回来就是上天对我最大的垂怜恩赐。可是,娘真的很想知道,我的缡儿究竟是经历了什么,以至于你变得……很不像从前了。”
院子里刮起了风,将锦缡手里的伞吹翻了。她猛地回神一把抓住险些脱落的伞柄。可是她这一下抓得太迅猛,兜着风,竹子做的伞骨折了两根。
待这阵风停了,锦缡仍看着那伞骨呆立着似是茫然无措。珠儿紧着上前两步,小声地惋惜起来:“这把油纸伞还是太太自己做的画儿呢,才用了不到一个夏天,可惜了。”
听着珠儿的话,锦缡也去看伞上的画作。那是一幅恣